台上众人沉寂片刻,未几秦昊反应过来,自一众臣子间穿过行到高台篆花石栏处往台下看去。
此时众臣皆颇为好奇的靠近高台台阶口处,都想看看适才胆敢口出狂言讥讽皇上与瑁王爷的谢家二公子谢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秦楼安不着痕迹的往石制围阑处靠了靠,张目俯望,台下是一道奇观——
数十盏缥纱宫灯光如润玉,将夜间昏暗寸寸驱散。台下甚为宽阔的场地铺展软红香毯,月玦,司马赋及,谢容,三人并肩立在堆积香屑的毯上,皆是一袭无尘白衣,似月,如霜,类雪。
三人静静立在台下,曳于风中的衣,将最素的白飘逸成最绝的色,一旁秾桃艳李身上的霞光虹彩都似黯然褪色。
皆说人靠衣衫马靠鞍,然此话未免有失妥帖。若徒有一袭仙色白衣,而无台下三人这般风骨气韵,亦难穿出如此惊艳之效。
秦楼安凤目微微眯起,月玦,司马赋及,谢容,此三人气质风骨大相径庭,然他们并肩而立却又是万分和谐,是一抹奇绝靓景。
“原来是他。”
耳畔兀然传来一声平淡无波的声音,秦楼安回眸,见身着一袭紫衣浅纱的雪子耽立于她身后。
原来是他?
秦楼安蹙眉不解,顺着雪子耽一双紫瞳所看的方向望去,此时他亦在看着台下月玦三人。
他言语之中所说的“他”是谁?所谓的“原来是”,又是何事?
“佑德,速去将台下三人引上高台。”
佑德闻言应下一声是,片刻之后带引着月玦司马赋及谢容登上高台。三人向秦昊行礼后,如在台下一般并肩而立,月玦在右,谢容在左,司马赋及在中。
见三人行礼后一言不发,亦不为自己误了敬天祈福大典而向他请罪,秦昊本就阴沉的面愈加不霁。
深晦带疑的双目自右向左扫去,看及月玦之时,秦昊目光未作停留转向司马赋及,心下暗暗想着待大典完毕再行惩治他。目光掠及谢容之时,秦昊板着的脸却兀然松动笑了笑。
“适才听谢容所言,可是对朕颇有误解啊。”
“误解?”谢容声色狐疑,偏头看了眼司马赋及与谢容,又对上秦昊一张甚是和善的脸,说道:“本公子什么时候误解皇上您了?我谢容不过一介草民,哪有胆子敢误解陛下?”
闻言,秦昊面上笑意未改,只是如雕刻上去的一样僵硬。
秦昊开口,语气颇是客气:“适才谢容公子说朕今日大摆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