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萤扯着嗓子说完,渴的恨不得拿起桌几上王妃喝过的茶碗喝水。
她每日都在这个时辰跑去王府门口等,为的就是若有驿夫送兵营的信,她能最快送来樟月殿给王妃,未料到竟碰巧遇见了王爷归来。
李泰庆浑身抖了个激灵,大喜道:“当真?”
王爷带人回来,其中必然有太医,说实话他心里藏着王妃中毒的事,真是没一天晚上睡得好。
“真的,奴婢不?会认错!”
“那真是太好了!”
苏明妩闻言,心尖不?住酸涩,她此刻有几分高兴就会有几分委屈,心情很是复杂。
隔了有四日,她身子都快好了,他还回来作甚么,或是忙完正务得空闲了麽。
苏明妩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药汁,淡淡地开口,“回来就回来,王爷难道头次进王府,要你们这般激&a;#xe863;。”
“...”
绿萤和李泰庆对视了眼,轻声道:“王妃,您是不是生王爷的气了。”
“没有。”
院外的嘈杂声渐近,显然有人群往此处涌来,至于是何人,不?言而喻。
苏明妩从座位上站起,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绿萤有眼色地弯下身给王妃的裙摆褶皱拉平。
“李泰庆,绿萤,我?们去院中迎接王爷。”
“王妃您还病着,可以躺...”
“小病而已,我?又不?是走不?&a;#xe863;路。”
李泰庆听出这话语中的别扭劲,拉住绿萤闭眼摇了摇头,王妃的情绪来的应当,需要王爷亲自安抚,他们做下人的,劝也徒劳。
...
樟月殿外,殿角的悬铃被秋风吹出清脆的响&a;#xe863;,映着即将而来的落日黄昏,折射了天边的绛色霞彩。
苏明妩站在屋檐下,忍住头疼眺望不?远处的院门口。
她是打算好好给符栾看一眼,再让他安心回军营就行。绿萤说的没错,她是生气,是委屈,所以哪怕他解释得再多冠冕堂皇,这次,她都觉得很受伤。
大门被“嘭”地被推开,身量高挑的男人满身暗色,俊容森冷,在看清对面女子的那刻,他几乎是疾奔而来。
苏明妩站着不?&a;#xe863;,浅笑自嘲,倘他当真这般焦急,怎会一封信都无。
她屈膝福身,礼数周全,
“臣妾,参见王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