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眼中全无光芒,只有对‘目标’的追求。
那是他早已死去,甚至都不为现在的大众所知的大哥。
“在那个人死后,我被赋予了期待,那些我原本并不渴求的期待,那时我觉得,真是麻烦。”安德里试着翘起嘴角,然而,他的脸上却依旧毫无笑意。
“......是那位昆克吗?”路遥在心中组织着话语,他思索片刻,低声问道,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位总统早已死去的父亲了。
“看吧,你果然不懂。”安德里这时反而笑了起来。
“算了,都是一些没必要谈的话,说说其他的话题吧,就像你现在最困惑的,为何我要说最讨厌联邦的原因吧。”
那原本低沉的声音顿时一变,甚至更近似平常那种平淡的语调。
“我也反复的思索过,果然,在我的人生中对我影响最大的只有两个人。”安德里的口中带着怀念之意,他的声音变得轻柔。
路遥目光沉静,他也想到了那两个名字,恐怕不仅是他,就算是任意一个联邦人在此,都能答出来。
“李墨总统和诺伦女士吗?”
“所以我才说你们对我的了解有些偏差啊,简单来说,不是单纯的两个人,而是一个人加两个半人。”安德里像是在玩文字游戏一般,先是否决了对方的猜测,而后自己补全。
路遥一怔,继而摇头,那他自然不会猜对。
“诺伦,李默,虞丝。”安德里简短的说道。
“对他人的爱,责任,以及选择,这是我从它们三人身上学到的东西,要不然,我是不会作为‘总统’活跃在你们眼前的。”
“想要爱着他人,就必须先有着爱。”
“不曾拥有信念,就无法承载起责任。”
“尊重每一个选择,以及由此带来的后果。”
“我用理性压制着心底的恶意,用选择控制着行动的原则,但最后的爱,我却任由它在我身体里咆哮,那是现在的我无法发出的声音,也是我早已忘却的过往。”
安德里声音中带着一丝缅怀,那是对珍重之物的深深眷恋,以及依旧不得不松开的遗憾。
“说到底,我还是对当下的处境极为不满的,讨厌也是很自然的。”
“不过,很可惜,我是一个理性的家伙,在接受那个家伙最后的请求后,我就再也没有放弃的理由,只能不断的走下去。”
“所以,对你也好,对我也好,这都是无关紧要的牢骚,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