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内里的详情,却是局中人才知。
琼娘虽不知那下毒人为谁,却替琅王担忧,那下毒之人显然位高权重,叫琅王忌惮不已。既然那人已经动了杀机,琅王身在根基未稳的京城岂不被动?
她甚至有股子冲动,想要劝琅王及早返回江东,早点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这些话,她都压在心底,不想在琅王中毒,身体有恙的节骨眼儿,让他上火烦心。
不过琅王心烦的其实是另一桩口舌官司。
陆郎中开的是拔根去毒的方子,贵在固守培元,是以用药期间,不可同房动欲。
楚邪先前满口说是琼娘的缘故,这肚里才不见动静,没想到全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里自然是憋气带窝火。
更没想到中了这劳甚子的毒,却连新娶娇妇人的床都上不得,这下更是自己有些没脸见琼娘,生怕那牙尖嘴利的妇人让自己下不来台,便是接连几天公干不见回府。
琼娘心知这男人脸面的将养且需要些时候,便也不问他何时回王府,只每日叫人去琅王近身服侍的小厮,询问琅王有无按时敷药,饮食如何。
听闻琅王用那拔毒的药,苦得嘴里全没了滋味,以至于三餐敷衍,不甚进食。她便自挑选了山楂,剜掉了果核,配以蜂蜜、桂花酱熬煮成汁,给琅王代替了茶饮。
红艳艳的汤汁盛装在大肚的瓶子里,送到了琅王的督府上。
待得小厮说,是王妃自己熬煮酸汤汁后,琅王倒是饮了大半瓶,酸酸甜甜的,用汤匙舀了果肉放在嘴里嚼,觉得那软软的果肉,甚是抚慰舌尖。
待又吃了几口,满桌案的公文都没心处理了,只要能让小厮备马,他要回府用饭。
待得回到府中,他也没叫人通报,只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回了院落,离老远便看见自己的屋室门外,堆砌了个雪人,那雪人的眼儿是两颗红红的山楂,肚子上还插着几只刚刚挂了糖浆的糖葫芦。
只听了屋里传来了一阵清亮的声音:“喜鹊,看看那冰糖葫芦冻结实了没?拿一串进屋解一解馋!”
楚邪挑了挑浓眉,心道:“这贪嘴的小妇人,自己这几日没在府,她倒是过得悠闲自在啊!竟是满院子的零嘴吃食!”
其实还真是不是琼娘没心没肺,只是给琅王熬煮开胃汤汁时,剩了小半盆已经剜了果核的红果子。
琼娘也是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许久没吃的糖葫芦,往年京城雪下得不厚,都存不下寒气。
难得今年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