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梁墨珏瞬时皱紧长眉,目光似刀一样地在吴氏身上一剐,又看向了旁边的冯平。
“诶诶诶!没那回事!绝对没那回事!”冯平是个机灵的主儿,这回一接收到梁墨珏的眼神,便知道他的心里是误会了,于是赶忙上前摆手,否认道:“我之前是让这鸨母给我留着人的!我发誓!”
他这副急躁模样,落在吴氏眼里,更是满头雾水。
什么事?什么人?
吴氏一时也转不过弯来,正在那细细想着,冯平上来便对她厉声讲道:“我离去前,不是让你给我留着个姑娘吗?那不就是新进芳春院的人么?你这耳朵若是听不懂话,便割了喂狗去!”
经冯平这一说,吴氏转过弯来了,她一抚掌,讪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原来您说的是月白那丫头啊!”
她为难地看着梁墨珏,讲道:“不过那丫头是几日前才进芳春院的,我这边还没调教好呢,更何况……何况那不是……”
吴氏说话吞吞吐吐的,让梁墨珏眉头紧锁,他沉着一双眼睛,声音低低地问道:“何况什么?”
吴氏觑着他的脸色,心里也直打鼓呢。
她还记得之前冯平离去前千叮嘱万嘱咐的话,让她好好留住月白,她原以为是冯平一个人要月白,没想到竟然又带了个梁三爷来?
依月白的性子,只怕是会血溅当场。
她是不在乎月白的性命的,只是她怕月白给梁墨珏寻了晦气,到时候梁墨珏怪罪起芳春院,她可万万是承受不来的。
但在梁墨珏的眼神压迫之下,吴氏低了低头,只好吞吞吐吐地讲出来,“何况那人,是冯老板定好的。若是您想和冯老板一块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我先前说得,她还没调教好,只怕给您找了晦气……”
这一句话说得梁墨珏攥了拳头,紧抿着唇,盯向冯平。
也说得冯平浑身毛都竖起来了。
她瞎说什么呢!
“没有的事!你可别听这鸨母胡说!”冯平赶紧给自己证明清白,一叠声地解释道:“我只是让这鸨母把月白留着,不让别的杂七杂八的人碰了月白,可万万没有那个想法呐三爷!”
三爷这称呼一出,旁头站着的瑾瑜目光一亮,她望向梁墨珏,如若这人是梁三爷,那月白不就有救了?
“够了,我就要见她,带路吧。”梁墨珏听得他们辩论,只觉耳中嘈杂,不愿再听。但他也信任冯平,冯平既说了将月白留住,那月白现在该是安好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