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向台阶下面走去,语气幽幽的。
“不是朝廷中人。”
“嗯?请父亲解惑。”
徐孺看向了身边的另外一个儿子,他挑了挑眉头。
“子清,你说呢?”
看着自家弟弟递过来的眼神,徐子清唇角带笑,半愉悦又半感慨的摇了摇头。
“儿子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的走出这一步。”
“父亲,大哥,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迷呀……”
徐子朝有些无奈的抬头望天,只觉得这个感觉熟悉的很。
自从大哥回来之后,这两个人经常会打一些只属于聪明人的类似的哑迷。
若不是娘亲再三的保证自己是他生的,徐子朝说不定还会搞出滴血认亲那一套……
“儿子也属实没有想到,我以为公主无心于朝堂。”
徐子清没有在打哑迷,只是语气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声。
“她终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公主之所以是公主,便是她因为的性别,自一出生就没有继承大统的权利。
也是因为如此,尽管皇上对长宁公主如此盛宠,朝廷上的那些大臣也从来没有多说些什么。
这种情况若是换做了一位皇子,他们恐怕早就在皇上面前进谏,请皇上正位东宫,保证太子殿下的权利。
从前的顾徽尽管盛宠在身,却从来不管前朝之事。
少有的几次让大臣们注意的事情,也是从她自己出发,归根结底只是皇上对公主的宠爱罢了,涉及不到朝廷斗争。
因此,无论皇上对长宁公主如何的宠爱,已经习惯了的大臣都是不想管,也不敢管的。
就像皇上为长宁公主建造了一个明显超出了规格的公主府,大臣们也从来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花的是皇上自己的银子。
可如今,这个诡异的平衡被顾徽自己打破了。
她第一次参与起了朝廷的争斗,而且一出手便罢免了一个正二品的官员。
“父亲,京城要不太平了……”
顾徽对皇上这么强的影响力,势必会引起官员们的警觉。
长宁公主这一次罢免了贺府,谁知道她下一回看谁不顺眼,又会对谁出手呢?
如果顾徽是一位皇子的话,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便能在朝堂上开出一道立身之地,说不定还会得到一些官员的追随。
可她是位公主,还是一位身份高贵,被皇上所盛宠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