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
重返1998战友夜晚,京都。
繁华的都市下,并不是所有的景色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
只有在漆黑的夜色下,那些隐藏暗处的丑陋和不堪才会渐渐的滋生。
跟纽约并没什么区别。
有人在这座城市中享受着温馨的房子,渡过属于他们自己美好而安详的夜晚。
也有人在同样的一座城市中,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而他们,早就把这种暗无天日看似平常了。
在桥洞下借宿一宿,又或者是露宿街头,显然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什么稀奇事。
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这种“免费”的桥洞不再免费,甚至会受到驱逐。
这种驱逐不是来自法律,不是来自警察,更不是来自这个国度。
没人会管这群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在桥洞下,公园里,又或者是废弃的工厂中,跟其他人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多的关联。
让他们不安的不是那些过着好日子的人。
而是来自这个国度中,同样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跟他们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生活的人。
北城立交桥的下面很宽阔,它可以承载整个北城区的繁华夜景。
北城立交桥的下面又很窄,窄的没有一个男人的容身之地。
九月的夜晚逐渐有些凉了。
王大海之前睡觉的那个位置很好,两个桥墩的夹缝中刚好可以遮风挡雨,最起码晚上不用考虑被过堂风吹的顾虑。
随着天气的变化,他的那么一个小小的位置也成了风水宝地。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几个年轻点的流浪汉抢钱是假,把他赶走才是真,
但是如果真的顺手把钱抢到了,或许今天晚上就可以加个餐,或者是去网吧游戏厅快乐一整晚了。
直到黑柱的出现,让这群年轻流浪汉的“计划”泡汤了。
黑柱很瘦,皮肤有些黑,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工地上的灰尘。
总之说话的时候,只能看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嘴唇是红色的。
他整个人很邋遢,看起来比那几个年轻的流浪汉还要邋遢。
头发不知多久没洗了,凝固成了一绺一绺的,名副其实的非洲“脏”辫。
他的青岛口音很浓,但年轻流浪汉们听的出来,这小子有些不服气。
“发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