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迫人寒气,只待身形一停,已如云烟散去。
“苏檀越,久违了!”
八思巴瞧见眼前这天人般的青年,温和笑道,只是目透精光,仍自打量,心中暗暗称奇。
“久违?”
苏青淡淡自语了一句,又看了看那些蒙古骑兵,眼神里已泛起寒意。
“你这和尚,我还以为你佛法造诣极高,必然德行也不错,不想,竟是使着那般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于我,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八思巴听完笑道:“非是我陷害,我只是说我有意封檀越为密宗大护法,真正害你的,是哪些嫉妒你得了名望的武林中人罢了,昔年你九死一生,不也是那些中原武林群雄所为,依我看……”
苏青蓦的讥笑一声。“依你看,我就只能入你蒙古不可,天下之大,难不成还没我容身之处!”
八思巴敛了笑,神情认真的沉声道:“倘若檀越仍是不愿,那今日,恐怕就是阁下的死期,你天资绝世,为了这天下,也为了陛下,你非死不可!”
苏青如今功力大进,一身武功更是犹如厚积薄发,早已今非昔比,只冷眼一睨八思巴,他轻声道:“好一个为了天下,看来和尚也动了杀心了,妙得很,我也是为了天下,不过,看来你的天下和我的天下,大有不同啊!”
八思巴“哦”了一声,沉吟片刻方才继续道:“陛下乃是旷世雄主,天命所归之人……”
他似还要劝说,却被苏青话语打断。“行了,别废话了,什么天命不天命的,你一个和尚也喜欢这套说辞?呵呵,天命在哪呢?就算真有天命,那这天命也是在我手中,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今天做个了结!”
八思巴听的长吁了一口气,他眉目一垂,眼观鼻,鼻观心,道:“既如此,本座得罪了,喝!”
一声沉喝,八思巴右脚猛然一跺,脚下竟似有雷火迸发,惊雷炸响。
也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这和尚平和的气势忽而大变,如自静水幽湖化作喷发的火山,又似洪水猛兽,周遭放眼方圆三两丈范围的沙石,倏地凌空浮起,悬空不坠。
本是祥和的面容已变得瞪目圆睁,宛似佛陀发火,金刚怒目,藏红色的僧衣蓦然无风自起,猎猎鼓动起来。
苏青瞧的咦了一声,却见这和尚也不知道这几年练了什么邪门功夫,体表之上,筋络外扩扭动,浑身筋骨噼啪震响,身形竟是舒来,暴涨一截,变得虎背熊腰,一身气机简直天翻地覆,立眉张目,活像一尊明王降世,人间降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