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苏邪目光凝视良久,眉宇深沉。
陵天苏身体有些发寒,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牧子忧,道:“方才她说,自幼便在你房中……”
牧子忧亦是手心微微冒了一层冷汗,语气却是无比笃定道:“不可能,从小到大,我的贴身侍女只有小灯一人,旁人我根本不容近身。”
陵天苏凝重摇首:“不,我说得不是人,亦不是妖,我在登临山道之时,魑山看出了我是妖族之身,却未指出她的身份,那便意味着,魑山根本看不懂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苏邪冷笑道:“她自称为镜渊魔,镜中深渊诞生之魔,那魔……很有可能是超出五行之外的魔物,亦有可能,是你的心魔。”
牧子忧脸色煞白。
陵天苏目光一动,凝眉看着她问道:“你屋中应该有梳洗的铜镜,那铜镜……何人送你的?”
牧子忧浑身一震,什么迷雾都变得无比清明,她苦涩一笑,道:“那枚铜镜,是牧魏送我的诞生礼……”
陵天苏眯了眯眼眸,冷冽的眼眸之中杀意沸腾:“自诞生那日,便有爷爷在算计自家孙女的吗?”
牧魏的声音很快透着幻镜传出,透露着一股子无情之意:“老夫不需要无用异心之后裔,她娘是这样,老夫自然得留下后手,也罢,作为北族少主,她也算是生得其所了。”
说完,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无脸女子,说道:“你也别擅自主张去算计于她了,若是她真的死在那小子手中,毫无意义。”
说完,他冷漠地掏出一颗金黄色的宝珠。
那无脸女子浑身一僵,虽然无脸看不到表情,可陵天苏仍是能够感受到她对那宝珠的深深忌惮。
她暗哑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凄厉:“老族长这是何意,我早已向北族臣服,为何还要用此珠威胁于我?!”
“你觉得老夫在威胁你?”他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还没有这资格,这夺魄珠的确是自你魔体之内分裂而出,乃为你镜渊魔之死穴,可你的命,可不如这珠中伴生魂魄的性命来得重要。”
无脸女子身体微微松弛下来,她疑惑道:“那这魂魄……是谁的?”
牧魏高深莫测一笑:“自然是那钟山新主的伴生魂魄……呵,她既不愿做这北族少主,那便以她的魂魄,祭奠那山中冥灵,唯有最为纯正的九尾血脉,才能够破解封印冥灵的古剑,这样一来,横渡远古,由那冥灵斩杀烛龙,焚烧钟山!”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