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屯军的将军,经过隔壁门前听到里面有丝竹之声,小二羡慕地告诉他们是丁大人从县里带来的姑娘,说起这伙姑娘,小二的口水都快流出三尺长。
江安义巡视在外,府衙中的公文汇要每五天会通过驿站会送给他,军屯是头等大事,方别驾和华司马都有详细的奏报。算算从二月底冯定忠所率的屯军开始,四大都护府的屯兵在春季陆续到达,加上眼前这批屯军已经超过了两万人。
想起这些屯兵老爷,江安义是愁眉不展,当初光想着招揽屯兵能生产粮食、戍守边关、增加人气、建设边关等等诸多好处,谁知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是一大把。这些屯兵的素质偏差,不要说与驻军相比,就连华司马手下府兵都有所不如。光是如此也还罢了,偏生这伙老弱残兵惹事生非的本领不小,不是相互斗殴就是偷鸡摸狗,仗着人多势众骚扰地方,带队的军屯长不但不约束,甚至带头闹事,搞得军屯衙门叫苦连天,各地县衙经常接到百姓的上告,偏生没办法处置,最后堆积到了府衙。江安义不在府衙,方别驾和华司马只能先和稀泥应付着,最终还得等江安义回去后再做决定。
军屯戍边是治州的根本,化州局面初定,稳定发展是关键,对于这伙兵大爷江安义想着以安抚为主,等腾出手来再说,所以耳听得隔壁传出鬼哭狼嚎之声,江安义仍想着息事宁人,放下筷子,特地叮嘱了朴天豪一句:“看看怎么回事,不要动手。”
尖叫声已经惊动了酒楼中的客人,门前围了一堆人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个个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朴天豪分开人群,踏进屋中,看见一名女子的上裳被扯掉,赤裸着上身,被一名郑将装扮的人强搂在怀里,胸前的粉腻被大力揉捏得变型,旁边或站或立着几名官兵笑嬉嬉地看热闹,屋角躺着一位,墙边还有几位缩成一团在发抖。
“住手”,朴天豪怒道,大庭广众之下欺凌弱女子他可看不下去,江安义的吩咐早被抛到了脑后。
朴天豪大步要上前,旁边几名官兵挡住他的去路,程校尉冷笑道:“化州这个穷山恶水的鬼地方,尽出些不要命的刁民,大爷的事也敢管,老子教教你怎样做人。”
说罢,举拳便朝朴天豪的前心狠狠捣来。朴天豪叫起“来得好”,举拳相还,两只砵大的拳头在空中撞在一处,“怦”的一声劲风四溢。程校尉退了一步,断喝道:“大伙一起上,劈了这小子。”
官兵的腰间佩着刀,闻声个个抽出刀来,冷森森的刀光吓得那些侍酒的女子尖叫不止,恨不得地上有缝能钻进去。丁县令早已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