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不必留在这里。”
蔡升点头附和道:“韩兄说的没错。况且,这深更半夜,乌漆嘛黑,目光所及,不过数丈之地,一旦士卒稍有疏忽,被敌人钻了空子,恐惊扰到刘君。”
这正是韩广担心的地方,只是没有直接明言。
刘景不禁一笑,说道:“难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韩广沉声道:“古语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君乃是军中之主,当在后方统合将士,实不该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刘景摇头道:“我又不是亲冒矢石、登锋履刃,何来危险?再说,将士在前奋战,我却躲于后方,心里怎么能安心?好了,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了。”
见刘景态度坚决,蔡升、韩广相视一眼,知趣的不再多言。
时间悠悠,转眼就到了夜半时分,死寂一般的西城,地下忽然声响大作,不久,四路齐头并进的荆州军士卒就挖进了壕堑内。
对此,荆州军士卒皆是一脸莫名其妙,搞不懂为何酃县城中会有一条深堑,可是当他们看到堑中堆满了薪柴,以及扑面而来的油脂味,顿时面色大变,哪还不知他们的意图暴露了。
由于城墙上灯火通明,使得下方冲出地道的荆州军士卒无所遁形,隐伏于夜色下的刘景军士卒毫不犹豫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漆黑一片的夜幕,忽然间飞射出无数的箭矢,荆州军士卒如同标靶一般被弓弩射成了刺猬。
四条地道,就像四条不归路,荆州军士卒不断从地道里冲出,又不断中箭倒下。不过荆州军士卒虽然死伤惨重,但冲出来的人同样越来越多,壕堑内很快就挤满了荆州军士卒,他们以木楯为墙,开始尝试跃出壕堑。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带着火光的箭矢射入堑中,瞬间点燃了浸满油脂的薪柴。
“咻……咻……咻……”
第一支火箭就像是一个信号弹一样,接下来火箭密集袭来,壕堑转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啊……”
地道只能进、不能退,壕堑内的荆州军士卒挤成一团,惨遭烈火焚身,发出凄厉的惨嚎。
刘景距离壕堑颇远,然而这样的惨叫声传入耳中,仍然让他大感不适,烈火焚身,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死法之一。
刘景虽心有不忍,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相比于敌人,他更在意自己麾下士卒的性命,火攻无疑会大大降低己方的伤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