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世界才是由最复杂的颜色构成的。”白墨没有去解释生命场,而是在说着些不着边际地的话。
沿途基本都是乡村,地中海沿岸的海啸跟罗马所遭到的攻击似乎都没有打扰到这内陆的闲适生活。一路上都是数不清的橄榄树,偶尔经过一户人家时还会传出几声狗吠。
“这里离罗马也不过一百多公里,却俨然成了两个世界。”白墨感慨道。
“大半天都在忙农活,剩下的时间才可能会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实际影响也就是不远处小镇上开往罗马的火车临时取消了。”
“我看见韶沃夫山了。”
“嗯,这愉快的旅程也快结束了。”在前面握着方向盘的底格拉说道,“你要到山脚小镇的哪个地方?”
“把我放在镇子外围就好了,我只是周围走走。”
“那我就在这停下。”
“可以。”
白墨在车后座低着头,艰难地给自己的皮肤划开一个小口,从小口里挤出了一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鲜血。
他把血滴放在指尖,在底格拉停车扭头过来的一瞬间,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将血滴弹进了底格拉的嘴里。
“白先生,这是……”底格拉刚想问,然后就发现全身似乎都在强烈地排斥刚入口中的异物,反应的强烈使他连话都说不清晰了。
“只是一个交易。”
白墨在后座仔细地观察着底格拉身上各处的反应。他发现自己的血液一进入对方体内以后,马上就激起了强烈的排斥反应,比起当初自己注射变异溶酶体的时候反应要剧烈得多,就跟那只小白鼠一样,对此他猜想应该是双方的力量对比问题。
那时候的自己要比变异溶酶体的主人强,而现在的自己则远比刚出现第一个灵能器官,按照研究所的分级,大概还处于灵动一层的底格拉强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拥有生命场的自己即使是一滴血,里面也有着属于原身的意志。
“希望你能赢吧,不然我也只能用念力捞回这滴血来救你了,难得遇上一个合口味的人。”白墨喃喃地说。
底格拉感觉自己时而像是在被火烧,时而又像掉进了冰库里一样,身体的感知跟大脑的认知都开始出现问题,连集中精神去思考现状都感到无比的困难。
“不行!放弃思考的我,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他艰难地在脑子里形成了这个想法,“我是一个哲学家!放弃思考也就是宣告死亡!”
靠着这种“不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