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辈安敢惜身
事实并不是陆伯达说的那样,要等到上边的司令部下达命令,这里驻扎的一个大队的日军,是在听到爆炸声传来的,他应对的很疲惫,现在终是解脱了。
“我一个人能干成什么事儿?这都是同志们团结一心,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可不敢居功。”王言摇头道:“跟我一起行动的那五十名同志都还在吧?”
“还没有收到消息,打仗嘛,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陆伯达叹了口气,情绪低落下来,实在是为了营救宋希文,代价太大了些。他说:“你已经尽力了,不用担心。这人呐,他都有个去处,当今国家危难,你我之辈安敢惜身?今天是别人,他日就是你我,早晚的事儿。”
这是自我安慰,也是在安慰王言呢。也是,干着革命的事儿,谁知道明天怎么样?
王言知道。
他笑了笑:“好了,跟您确认一下行动结果,再让您看看我还活蹦乱跳呢,咱们大家都安心一下,我也该回去休息了。下一次紧急联系,就娘家二舅寻华必胜吧,讨个吉利。不过发布寻人公告的时候,要注意一点,日特早都盯着呢。”
“放心吧,我们都是打电话过去的,付钱也是银行汇到他们的账户上,都是随机地点,随即银行,他们一辈子都抓不到。”陆伯达哈哈笑着跟王言握手,拍着他的手臂:“路上注意安全,保重。”
王言点头,转身离开了永和旅店,七拐八绕,最终回到了王公馆……
翌日,一早,王言练过了拳,齐四抱着一堆报纸走了过来:“言哥,昨天晚上听到枪声了吗?”
“怎么可能听不到,我又不聋,那么大的爆炸声,吵的人心烦,后半夜都做噩梦了。好久没有做噩梦,肯定是有什么说道,等吃了早饭,咱们去赵大师那里看看。”王言拿起毛巾擦着脸,问道:“这次的事儿,是谁干的?军统还是地下党?”
“那肯定是红党啊。军统怎么可能有这胆子?这么多年我是看明白了,军统就跟红党找麻烦有能耐。其他的啊,指不上。”
齐四手里甩着报纸,说道:“说是日本人抓了红党的什么重要人物,趁着这几天到处都在游行,日本人白天警惕,晚上松懈,直接展开行动,在原来日租界那边陆军医院附近动手。对了,这一次裴旻又出现了,说是带着几十人阻击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还第一时间狙杀了一个中左、一个少左,交火的时候又杀了几个尉官。最后还一个人掩护其他人撤退,跟数百人缠斗了十来分钟,报纸上说,日军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