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暮青身穿皇后衣袍、领着个孩子立在巫瑾身边时顿时一愣。
“你们是何人?”景离目露寒光,缓缓地看向巫瑾,问道,“七郎,你负我?”
巫瑾叹道:“娘,她是……”
话未说完,景离指间杀机忽露,一根飞针迎面射去,直指暮青心口!
“娘!”电光石火间,巫瑾一把握住暮青的手腕,将她往身后一护!
几乎同时,呼延查烈抬手就是一记飞刀,大殿内外也窜出三道人影,叮当两声,火星一绽即灭,呼延查烈的飞刀落地,长针穿庭入树,隐卫单膝跪在巫瑾身前,神情痛苦。
巫瑾问:“伤得可重?”
隐卫回身答道:“回陛下,应无大碍。”
太后内力深厚,飞针虽小,却威力惊人,他怕狄王伤到太后,击落飞刀的同时企图将那一针之力卸开,却被震伤了手腕。
巫瑾道:“退下疗伤吧。”
“谢陛下。”隐卫拾刀起身,退至树后取下飞针便隐入了黑夜之中。
这时,暮青早已被月杀带着退到了宫门旁,她隔着庭院望向殿内,见圣女景离也已被人拦住,但拦住她的人却非侍卫,而是神官姬长廷与景离之女,姬瑶。
姬瑶不看人也不说话,将娘亲拦下后转身就走了,可谓来得快,去得干脆。
巫瑾回头看了眼暮青,对娘亲道:“娘,您不记得了?她是南兴的英睿皇后,儿臣的表妹啊。”
“……南兴的皇后?”景离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端量着暮青,少顷,眼神一亮,笑着唤道,“青青?”
暮青见景离认出了自己,便从月杀身后走出,来到殿前拜道:“见过姨母。”
景离忙将暮青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笑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为了庆典之事?南兴到此山迢路远的,朝廷养的文臣武将是干什么的?何需你亲自来贺?姨母瞧瞧……你看你,还是这么清瘦。”
这几年,暮青两国征战,执政四州,殚精竭虑,自是清瘦。而且,庆典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看来景离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者她知道,但神智忽昏忽醒,此刻全然不记得了。
暮青也就没有解释,顺着话道:“回姨母,晚辈刚到,今夜兄长设宴为我接风洗尘,宫宴时辰未到,晚辈便先来看望姨母了。”
景离瞥着巫瑾斥道:“你表妹刚到,你就急着设宴,真是不知体贴!娘叫你立后选妃,你总以国事为由拖着,再拖几年,你当皇帝当得心肠都硬了,岂不是更不知体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