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李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老泪纵横,难以自禁。
父子俩双手紧紧相握,悲喜交加,时隔二十年的握手,感触太深了。
李谷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失踪二十年的儿子,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景。
李咏兰更是哭的像个泪人,哭倒在安学民的怀里,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算是团圆了。
只睁着哥哥能扛过这一关,他们全家都平平安安的。
儿子伤成这样,重则没命,轻则全身瘫痪,李谷心痛万分,这是他最以为傲的儿子啊。
人到中年,已经是头发斑白,额头全是皱纹。
李栗阳却很洒脱,轻声劝道,“爸,我这一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生我养我的国家,唯一愧对是您,我没有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没有好好孝顺您。”
回顾这一生,他很坦然。
顶天立地,一颗赤胆忠心,为国耗尽所有,忠孝难以两全。
李谷的眼眶通红,轻拍儿子的手。
“为国尽忠,就是最大的孝顺,有你这样一个为国默默奉献一生的儿子,我骄傲。”
他当年匆匆将儿子塞进军队,谁能想到命运会如此转折。
在全国名医协力抢救下,李栗阳虽然出了重症观察室,保住了一条命。
但元气大伤,整个人瘦的脱了形,气虚体弱,“爸,你别难过。”
当年英姿勃发的儿子成了这样,李谷的眼泪止都止不住,“你像我,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顾大家舍小家,我高兴,真的。”
病房的气氛很是伤感,只闻压仰的哽咽声,越发的沉重。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哎呀呀,外公,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要是让你看到大舅这个兔崽子,非得狠狠打屁股,谁让他不回家看看的。”
安忆情双手插袋,倚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她一出现,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变的轻松了很多。
李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没有说过,你瞎说。”
安忆情也不生气,笑的更甜了,“行行,我瞎说,我胡说,老爷子你高兴就好。”
听听这纵容宠溺的语气,多无奈啊。
李咏兰被逗乐了,“噗。”
她女儿插科打诨的样子真可爱。
李栗阳眼中多了一丝笑意,“爸,小五很好,要不是她,我可能见不到你了。”
据说安忆情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