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多。加之在关西的一桩桩功业,当父兄与人一谈起当今朝中的年轻俊杰来,韩冈这个名字往往都能排在前面。
而很快,一直为自己担心着的母亲,也不时的提起韩冈。到了这时候,父母的心意也渐渐的明了起来。论起才能、功业、品貌甚至名声,韩冈都是很好的。王旖也知道,就算是少年时就已经声名大噪的大哥,在功绩上也很难跟他相比。
只不过要看夫婿,也不能只看这些地方。
姐夫吴安持是枢密使的儿子,学问、相貌、人品也皆不差,而且幼年时还是见过面的,与大姐更是青梅竹马的身份。两家是门当户对,无论哪一方面都没有半点可挑剔。但是这样的婚姻,最终还是成了一个悲剧。
大姐未出嫁时是多活泼的性子,蹴鞠、秋千都是她带着自己玩着。但嫁到吴家几年过后,便一下变得少言寡欲,浑身暮气,新近做的诗词,也满篇尽是悲意。这两年,大姐只要回来省亲一次,母亲就会哭上一次,连着父亲也是好几天都阴沉着脸。
王、吴两家原本都是走得极为亲近,要不然也不会结下亲家,只是现在反目成仇,让大姐在婆家饱受责难。王旖真的很害怕自己最后会变成大姐那般。让父母伤心,是做子女最不孝顺的表现,还不如不出嫁,丫角终老——当日去见韩冈的时候,王旖当真是这么再想。
只是……
咿呀一声,洞房的房门这时被人从外推开。
一群人笑着在外面将身穿绿衣的韩冈推了进来,乱哄哄的说了一通好话,然后大队人马又去了前厅。
正式婚礼的酒宴应酬,不像韩冈早前纳妾那般是由本人负责,而是由知客来应对。韩冈出来后,只是向客人敬五六盏酒,受了他委托的王厚和冯从义便代他招待起客人来。
新郎进了房,如同雕塑一般的两名使女识趣的退了出去,在外面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房中变得只有两个人,王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不知道走过来的那人是不是听到了。
韩冈见着坐在床边,绷得僵硬的王旖觉到有些好笑。方才就感觉到,心惊胆战的把自己当虎狼一般。
“怎么?”韩冈走过去,“还是害怕我?”
王旖摇着头,但随着韩冈走近,就变得更加慌张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混乱中,一直转在心中的疑惑翻腾了上来:“官人……官人……官人你为什么要娶奴家?”
“娘子你该不会自那天后就一直在想?”
看到王旖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