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和肃王以及几个心腹大臣召进了宫。
“东临之事诸爱卿怎么看?”天承帝将密报扔到了御案上,冷着脸问道。
安国公庄显道:“这次被杀的即墨营副指挥史张先擒,当初乃是臣手下一员猛将,陛下看他勇猛忠诚才将他提拔上来,放到了东临。张先擒对陛下向来忠心耿耿,臣怀疑他的死,不简单。”
睿王虽然看不上庄娉婷,但是对庄娉婷的爷爷安国公还是很敬重的,闻言便跟着道:“安国公的担心不无道理,儿臣怀疑这件事怕是跟李毓脱不了干系。现在文登营里大多是他的势力,他想安排人对张副指挥史动手再方便不过,目的怕是进一步向即墨营伸手。”
肃王道:“即墨营的将士大多是父皇一手提拔上来的,加上五皇兄之前也在即墨营里经营了好几年,李毓想要把手伸到即墨营里怕是不易。不过我也赞同安国公和五皇兄所言,张先擒的死是李毓将要有动作的一个信号。”
刚刚从儿子的婚宴上赶来的宁江伯秦定渠性子比较沉默,见轮到自己了,便言简意赅地发表了意见:“李毓,不可姑息。”
天承帝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在场唯一一个没有说话的人身上,“薛爱卿,你在东临多年,对东临的形势以及三营的情况最为清楚,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今日被召进宫来的除了睿王和肃王两位圣眷正浓的皇子,就只有几个跟随了天承帝几十年的心腹了,薛行衣是唯一一个年轻官员。若是其他人处在这种情境下怕是得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但是薛行衣却淡定自若得很。
受天承帝垂问,被众人注视,薛行衣也面不改色。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不慌不忙,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由得脸色一变,“李毓不臣,罪当诛。”
众人猛然看向薛行衣,然后又转头看向天承帝,却见天承帝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们这才意识到,天承帝招他们进宫,或许并不是想要听他们分析李毓的一桩桩罪状,而是只想要他们说出“李毓当诛”这一句话。这个时候,他们不得不承认,薛行衣年纪轻轻就有资格与他们站在一起不是没有缘由的,薛行衣能及其精准地把握住君王的脉。
其他人反应过来了,纷纷表态。
五皇子:“薛大人说的没错,如此乱臣贼子,早该杀了。”
六皇子:“若是继续放任下去,东临恐将大乱。”
宁江伯的话终于多说了一句,“李毓毕竟是老晋王之后,杀他得有个令人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