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他们总该赶紧回来吧?”
林齐不知道云和青老人在露台上眺望自己,他上半身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蓝布衣,下身穿了一条粗布裤子,脚上踏着一双哈兰帝国特产的木靴,一步一步‘吭吭’有声的向港口走去。他的长用一条麻线胡乱的扎在脑后,腰间佩着一柄一尺多长的尖刀,嘴里还叼着一根劣质的烟卷,看上去就和一个普通的粗鲁的水手没什么两样。
尤其他两条浓重的眉毛下面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那对凶狠的眸子里散出野兽一样的凌厉光芒,似乎随时在提醒外人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打交道的对象,不想找麻烦就最好不要靠近。
大雨冲刷着林齐的身体,将他全身弄得湿透。林齐仰面看着天,很享受这种被大雨尽情冲洗,皮肤被雨珠打得微微痛麻的感觉。这是来自天空的雨水,这是自然的雨水,这是带着海腥味的雨水。
曾经的林齐,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雨水中长大。
他在这种带着鱼腥味的雨水中生长,在这样的雨水中第一次单独操控一条小船,在这样的雨水中生平第一次割断猎物的脖子,在这样的雨水中第一次从某些人的身上抢走一个个精美的钱袋,在这样的雨水中,他第一次带人将某些人堵在了小巷里,将他们痛殴之后丢进阴沟。
这是自由的雨水,这样的充满了生机生趣,让林齐回味无穷。
‘哈哈’大笑声中,林齐将劣质烟卷吐到了一旁,他根本不需要向人打听,就好像他来过这里无数遍一样,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港口边的一个小巷子里,一脚踢开了一扇破烂的木门。
喧哗声和热气、酒气、汗气扑面而来,这是一座热闹得犹如火山一样快要爆的水手酒吧。
宽敞的大堂内数百个衣衫简陋的水手正乱糟糟的坐在一些横七竖八的长桌、方桌、圆桌边,大堂正中是一个两尺高三米见方的舞台,七八个几乎一丝不挂胸大屁股大腿很长的舞女正挤在舞台上胡乱的蠕动着。舞台旁围着数十个大呼小叫满脸红光的水手,他们疯狂的伸手去抓摸舞女的身体,不时将一些污迹斑斑的铜子儿丢在舞台上。
林齐刚走进酒吧大门,几个面容凶狠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男子就盯住了他。一个枯瘦如柴的中年男子缓缓的走到了林齐身边,无比热络的搭住了林齐的肩膀:“嘿,新来的伙计?从来没见过你。怎么样,大家都是好朋友,请我们喝一杯吧?”
林齐对中年男子的亲热举动做出了最直接的回应,他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然后反手一把将他丢出了酒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