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过多少次的手写笔记,“三十年了……是时候把它还回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本皱巴巴的笔记,时间在它身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笔记本表面覆盖着一层脏兮兮的油污,几乎所有的纸页都参差不齐,书脊则有明显的多次修补的痕迹,说明它散架过不止一次,索娜拿着笔记本的手微微有些抖,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我们几乎忘了这个镇子的名字,但纱姬娜偶然听到了你们出前的谈话,我们才想起这个三十年前曾逃离的地方……这地方几乎一点没变,和刚离开时……一样冷。”
我眨巴着眼睛,想起了这本笔记的来历:纱姬娜和索娜踏上探险者生涯的开端,就是这本笔记,然而它却是一件偷来的东西。
曾经的两名半龙人少女,在逃离可怕的毒药实验室之后却身无一技之长,浑浑噩噩流浪维生,为了填饱肚子和躲避寒冬,甚至要故意被抓进监牢里去,甚至可以说,她们前半生所认识的仅有的人就都是同样在监牢中躲避风雪的流浪汉和狱卒了。这本笔记来自一个年轻的狱卒,可能是出于同情,也可能仅仅是还没来得及被现实生活所污染,那名年轻的狱卒对纱姬娜两人表现出了过多的心软,甚至主动讲起自己父辈当探险者的经历,还把这本宝贵的传家宝拿出来在两位半龙人少女面前展示。
纱姬娜和索娜在最后一次出狱时拿走了这本笔记,然后远走他乡,走上了探险者的道路。
这一走,就是……三十年?我是真没想到,当日纱姬娜和索娜给我讲述的这个故事。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三十年时间,对半龙人而言恐怕不算太久,但对人类而言,几乎是半生。
“不知道他还当不当狱卒了,”纱姬娜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仿佛对即将卸下重担而充满期待,因而高兴起来,“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这时候应该早已经成家立业了吧——甚至有可能当上爷爷了……呼,但愿他别拿刀砍我们俩,索娜,你说呢?”
索娜小心地收好笔记,展颜一笑:“不会的。”
对北地边境这些零零散散的城市而言,外乡人一定是很不常见的事物,最引人瞩目的阿赖耶和奥蕾莉亚已经进入隐形状态跟在大家身后。但就这样,我、浅浅、林雪以及半龙人二人组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不少路人注意。然而很快我就现。他们关注的焦点更多地落在两个半龙人少女身上。路人的眼神中有些惊疑不定,而且带着隐隐约约的忌惮,我突然想到,这可能是最近半龙人教徒大范围活动的结果——我们一直忙于研究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