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已经将背后的铁条从衣裳下拔出来,一手握住这边的尖头,将另一边递给柳春阳,道:“拿着。”
柳春阳虽然很畏惧这东西但还是依言握住,道:“做什么...”
话音未落就觉得大力一拽,噗的一声,薛青将铁条刺入了肩头.....还扶着她后背的蝉衣溅了一脸血,看着陡然穿出的铁扁头,再也无法抑制的发出尖叫。
薛青看着柳春阳,道:“应该周全了,那么余下的事,就麻烦你了。”说罢向后倒去,噗的一声,柳春阳手中握着的铁条被带出,他整个人也向后跌去,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铁条。
外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净房的门也被撞开了,裴焉子最先冲进来,喊道:“什么事?”然后便愣住了,其他的少年也接连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血,一地的血,倒在血里昏死过去的薛青,尖叫的满脸满手血的婢女,以及握着铁条的柳春阳,铁条上还有浓浓的血在滴落。
有少年最先回过神,怒道:“柳春阳,你比不过竟然伤人!”
裴焉子一步冲到薛青面前,伸手将薛青扶起,但看起肩头血如泉涌不知道伤的如何也不敢乱动,催道:“快找大夫!”
少年们顿时向外飞奔,有人不忘冲过来将柳春阳架起,夺下他手里的兵器,酒楼里里外外再次陷入混乱。
柳春阳人看着眼前的奔乱的人,再看自己手上的血,停滞的心终于猛烈的跳动起来,跳的他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他猛的伏在地上,哇的大哭:“娘,我要回家。”
薛青知道自己晕过去了,甚至有可能会死,因为伤的真的不轻,上一次死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感觉,意识一清醒就成了这里的薛青,除了感觉到浑身无力伤口隐隐作疼外就没有什么。
大概伤痛都被真正的薛青体会然后带走了。
迷迷糊糊,意识昏昏,剧烈的疼痛,应该是伤口在被包扎处理。
“….穿透了…”
“呜呜呜…”
“不要哭….伤的还算不幸中的万幸…血还能止住…”
“若不然命真的保不住了…”
只言碎语不断的传入,是的,这个大夫分析的不错,她以逃跑诱宗周来抓自己,且将脖颈暴露的时候,用左手刺穿肩头拿捏的不仅是对宗周的一击即中,也是对自己身体伤害到最小….至少能保住命。
不过如此重的伤女子身份肯定会暴露吧,更稳妥的是到家门口再晕倒,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