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能治国安邦的大将军相提并论呢?
这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霍光惩燕王、上官之难,使其霍氏子孙党亲典兵居中以自卫,不但子侄为中郎将,连建章宫羽林监也落入了霍氏女婿任胜手中。
这样霍光还不放心,直接将政治中心重新迁回未央,以便控制留在长安的两府。
如此一来,孝昭能够信任的亲近之臣,唯金赏兄弟而已。而且刘询听西安侯任弘暗暗与他唠叨,金赏可是做过一次卖主之人的,孝昭至死不知此事,实在是太惨了。
“虽不可引为亲信,但若是霍氏倒台,金氏亦将见风使舵,不足为虑也。”这是任弘对金赏的判断。
所以这几个月,刘询也没敢对光禄勋太过拉拢,只忽然重视起金赏的族弟金安上来,以其为侍中郎官,只望隔山打牛,将力道传到金赏那边去……
连身边贴心人都是内鬼,难怪面对完全掌握宫廷内外的霍光,昭帝即便行了冠礼,也唯有垂拱南面而已。那一年的叩阙事件,若非孝昭忽然猝死,又会如何收场呢?
废帝刘贺更无奈,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从始至终被大将军玩弄于股掌之中,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扔印玺出去砸一砸霍光表示抗议。
刘询面临的情况很像啊,唯一的区别就是……
大汉少年天子露出了一丝笑。
那如同月亮般运行于天际,又像滴漏一样精准可怕的大将军,已经不在了。
这几个月的对弈玩下来,虽然他看似还在劣势,可刘询完全没了当日车上如芒刺背的压制,简直有种在和西安侯欺负霍家孤儿寡母的感觉。
霍氏足以忌惮者二人而已,一是范明友,以出征匈奴的借口调走了,二是操控北军的任宣,这个比较难办,一旦动了他,霍氏必起警觉。
现在,就差最后一击,只需要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事故,便能让功臣之家交出他们不该再攒着的权力,好好安享富贵了。
刘德也隐隐感觉到,天子这次驾临建章宫,和孝武、孝昭时两度移宫一样,恐怕不止是来打猎的。
今年夏六月时,天子下了一道诏令:“盖闻尧亲九族,以和万国。朕蒙遗德,奉承圣业,惟念宗室属未尽而以罪绝,若有贤材,改行劝善,其复属,使得自新。”
他赦免了一大批因犯罪削籍的宗室,提拔了其中一部分年轻宗室子弟,比如刘德的长子刘安民入朝为侍中——刘更生年纪太小了,再加上沉迷看书,这个十岁的小天才,最近又不知看了哪本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