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专家,您的机票已经预订了,是明天上午八点多直飞巴里斯的航班。这一次,我也将作为您的专职翻译,从京城这边直接飞抵巴里斯,到时候,咱们在机场出口处碰面。”
“好的,辛苦王小姐了。”
“向专家太客气了,我也算是沾了您的光,按照工作职责,我原本是很少有机会去公司总部的,要不是您需要翻译,我都不知道什么才能去一趟巴里斯。”
“那也是王小姐自己足够优秀,要不然的话,加利特先生也不会那么看重你。”
“向专家真会说话。那咱们先说到这离了,巴里斯见面聊吧。”
“好,巴里斯见。”
“……”
挂了电话,向南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这台崭新的,还散发着木材清香的缂丝织机,织机上的紧绷的经面上,已经呈现出了一朵黄色的牡丹花。
这幅作品,以磁青色为地,运用戗色技法精缂一朵盛开的黄色牡丹花,牡丹花下衬以繁茂的绿色枝叶,显得富丽堂皇。
整幅作品并不大,仅仅20厘米高,宽也只有26厘米,大概也就是一个团扇扇面的大小。
但也就是这样一幅小缂丝作品,整整花了向南两天的时间才缂织完成,这还是向南加班加点的劳动成果。
如果将这两天时间用来修复古书画或者古陶瓷,就按照平常的速度来计算,向南至少也能修复两幅古书画,或者是两件残碎的古陶瓷文物,而且还用不着加班加点。
由此可见,缂丝织造的难度,还真是不一般。
当然,这跟向南的缂丝织造技艺还不娴熟也有很大的关系,也许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就能做得更快,也能做得更好。
将这件缂丝黄牡丹团扇作品从织机上取下来,向南又将反面的毛头剪干净,然后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将它放进收了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赶飞机呢,今天是该早一点休息了。
将修复室收拾干净后,向南便关灯关门,回到卧室的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就上床休息去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向南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给前几天新安装的鸽子屋里的小碗中添了一些干玉米粒,又给水壶里放了些水,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小灰——这是向南给那只鸽子取的名字——并不常来,也许是真有主人,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