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说该是去公社里王书记家帮着采买食材,不过冬麦身上实在酸,懒懒的竟然不想起来,她哼哼着抱怨他:“都怪你,都怪你,害我那么晚睡!”
她哼哼起来像小猪,沈烈便捏了捏她鼻子哄她:“那就再睡一会吧。”
冬麦:“人家王书记家里还等着呢。”
沈烈:“也没说多早去,太早过去买肉,人家看你心急,说不定不给你好价呢。”
冬麦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便也懒懒地重新闭上眼,迷糊着睡个回笼觉。
不过心里却是想,自从结婚后,她好像是比以前懒散了,为什么呢,这都是沈烈害的。
她甚至记得小时候看过的戏,当时不太懂,不过有些句子却是隐约记得,就是那个“从此君王不早朝”,沈烈就是那个祸国妃嫔!
沈烈看冬麦迷迷糊糊地合上眼,轻手轻脚地下炕,先过去厨房烧火,早饭他们比较简单,熬一个稀粥,再把昨晚剩下的热热就是了。
给灶膛里添了一把火后,沈烈提着桶出去,打算打水,谁知道刚出院子,就恰好看到隔壁的门开了。
出来的是孙红霞,孙红霞端着簸箕,出门倒垃圾。
她看到沈烈,愣了下。
沈烈也默了一下,他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早上出门,看到别人家的媳妇走出来。
不过才半年的功夫,别人家的媳妇成了自己的,而自己要娶的那个,成了别家媳妇,甚至连肚子都仿佛要起来了。
沈烈淡淡地扫过孙红霞的肚子,看着是有些挺。
他的唇嘲讽地动了动,之后便径自挑着扁担去提水了。
孙红霞却站在那里默了好一会,不知怎么回事,她有些心酸。
她终究没能坐着轿车风光进林家门,坐的是牛车,这让她总觉得,好像很不吉利,好像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新婚洞房夜,林荣棠沉默而疏远,他说你怀着孩子,我不能碰你,免得伤了你,之后连衣服都没脱,就睡在另一个被窝。
这倒是让孙红霞松了口气,她还没想好自己应该怎么让自己流产,她甚至还是处女之身,这些都需要想办法瞒过林荣棠。
她其实是瞄上了冬麦,冬麦不能生,如果自己和冬麦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流掉孩子,那就最合适不过了,所有的人一定会以为冬麦嫉妒自己。
只是,真需要机会。
而现在,抱着这么多心思,她看到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