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妮听到这句话,愣了下,突然心里有些慌了。
谢红妮娘家人也有些意外了,大家面面相觑,本想着拿捏一般,没想到江春耕直接这么说,这是啥意思,是故意使的一招?
谢红妮娘第一个说话了:“你们啥意思,你们家老人家好歹出来说句话?”
她是想着,江春耕年轻,意气用事,还是得老人家说话,老人家应该知道轻重缓急。
谁知道这话说出后,胡金凤便蹦起来了:“乡亲们,你们评评理,我儿媳妇流产后,我是不是小心翼翼伺候着,我是不是挨打挨骂赔小心?我整天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咱们东郭村到处看看,有我这样当婆婆的吗?我这日子过得多煎熬,你们非要给我闹腾,我给你们说,我也不活了,我就和你们拼了!”
她说得声嘶力竭,周围人等听得唏嘘不已,确实江家不容易啊,这儿媳妇也太事儿了。
江春耕听着,死死地抿住了唇。
谢红妮娘皱眉了,所以这是啥意思,这是真不要自己闺女了?
可不要自己闺女,他们不是还得花钱娶媳妇?
冬麦见了这个,便忙过去劝自己娘:“娘,你别哭了,自从嫂子没了孩子,家里什么事都不管,整天打爹骂娘的,孩子也不管,嫂子的心根本就不在哥哥这里了,她和哥哥就是过不去了,现在嫂子娘家人要带嫂子走,那还能怎么着,咱家没本事,留不住媳妇,也不能强拦着。嫂子娘家既然要带她走,那就只能让她走,以后我哥穷,娶不上媳妇,那也没办法,我们只能认了!”
胡金凤看自己闺女过来,越发抱着满满,抱着冬麦哭:“咱家那出得起那个钱留住媳妇,这媳妇留不住了!”
然而这母女两个一番话,谢红妮娘家更傻眼了。
谢红妮娘更是嚷嚷着说:“你们就这么把我闺女赶出去?”
冬麦听了,忙道:“婶,这话不能这么说,没有谁赶谁,是你刚才叫着说闺女不能给江家当媳妇了,当然了,离婚不离婚的,还是看哥嫂的意思,刚才我哥不是问我嫂了,我嫂那么说,我哥能怎么着!”
江春耕深吸口气,终于再次看向谢红妮:“你走吧,我们夫妻一场,家里还有两百多块,你都拿走,自己补补身子,再给自己多置办点嫁妆,找个好人家吧。”
谢红妮听江春耕这么说,只觉得眼前恍惚,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把她打发走了?
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涌上来,谢红妮几乎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