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逸和于泉交换了一个眼神,江奇逸问道:“你和周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邻居啊。”这个回答黎楠已经说得很熟练了。他想了想,如实道:“我跟周宴我们很小就认识了,他家就在我家边上,他爸妈跟我爸妈生意上有来往,平时也处的不错。我跟周宴小学和初中都是一起的。”
“后来呢?”于泉道:“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呢?”
“后来他走了。”黎楠拿了一块苹果,“他跟他父母一块去b市了,我俩就断了联系。”
江奇逸和于泉没有说话,黎楠一贯张扬明媚的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他没有告诉两个人的是,周宴是小黎楠唯一的朋友,而周宴一朝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也带走了黎楠从七岁到十五岁的时光,带走了组成黎楠这个人的大半血肉。
周宴踏着夜色回到家,披着一身月光,但是没有半分狼狈的意思。
黎楠听见声响跑到玄关,暖黄的灯光让他显得很温暖,周宴摸了摸他的头,黎楠不太愿意,勉勉强强没有躲开。
周宴笑问:“怎么还不睡?”
“白天睡多了,不困。”
“那好吧,”周宴道:“我去洗个澡,你去房间里等着我。”
周宴越过他上楼。不知道是不是黎楠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黎楠去冰箱里拿了一桶哈根达斯,窝在地毯上一边吃一边等。周宴进来的时候穿了一身黑色丝绸的睡衣,头发还滴着水。
他很自然的指挥黎楠,“给我吹吹头发。”
黎楠刚做错了事,正是心虚的时候,他一心虚就格外乖巧,从小就有这个习惯。
黎楠拿着吹风机回来的时候,周宴坐在他原来坐的地方,手里拿着他的哈根达斯,电视上播放着一部很老的片子。
黎楠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给他吹头发,故意将他的头拨弄的东歪西倒,水滴乱飞,洇湿了地毯。
“你不好好吹头发我就把冰箱里的哈根达斯都扔了。”周宴吃掉最后一口哈根达斯,道:“不好吃,太腻了。”
“不好吃你还吃完了。”黎楠嘀嘀咕咕,问道:“昨晚上,你怎么在那儿?”
“之前在a市的一些朋友。”周宴想了想,直说道:“白川他们你知道吧,我刚回来,他们说要聚聚。”
白川那群人的父辈跟周宴家有生意往来,是周宴父母在a市的人脉。黎楠比他们小一些,自小就玩不到一块,只有跟着周宴偶尔见过他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