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忽然下了一场雨,雨淅淅沥沥的,薄如烟雾,凉意却倏地席卷了整个a市。黎楠穿着半袖,一打开窗户,就冻的打了个喷嚏。他下楼,周宴坐在餐桌边上,身上套了个羊毛开衫,越发显得温润。
黎楠落座,嘲笑道:“至于穿这么多吗?你也太虚了。”
周宴似笑非笑的打量他,道:“李助理今天不送咱们,咱俩今天骑车。”
“骑车就骑车。”
吃完饭,黎楠从车-库推出辆山地车,书包一甩,反身上车,动作轻盈又利落。他回头给周宴做了个鬼脸,腰身拧着,显出纤瘦的轮廓。
他不等周宴,一脚蹬着跑远了,湿润的空气里传来的都是黎楠放肆的笑声。
周宴踏着早自习的铃声进班,黎楠窝在座位上,脸颊红扑扑的,大概是被风吹的。
周宴落座,故意问道:“冷不冷啊?”
黎楠抽出一张纸擦了擦鼻子,留给周宴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周宴就笑了,把手里拿着的热咖啡放到桌子上,伸手推推黎楠。
黎楠接过去喝了一口,吐了吐舌头,“我不喝咖啡,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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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热可可,还苦?”
“苦。”
黎楠的口味跟他这个人一样,半点苦都不吃。
周宴道:“喝了吧,今天早上把元素周期表背了,你不喝咖啡会睡过去的。”
黎楠不情不愿的拿过咖啡,捧在手里取暖,咖啡热可可的香甜不停的漫出来,勾引着黎楠的味觉神经。黎楠像小松鼠一样不停的嗅来嗅去,可是直到咖啡变凉,他都没再喝一口。
身上的寒意被驱逐之后,黎楠的瞌睡虫爬出来,他的头一点一点,马上就要跟书来个亲密接触。
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冷不丁的捏住了他的后颈,后脖颈那一块骨头上附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偏移分毫,就是oga脆弱的腺体。
黎楠被周宴捏醒了,他偏过头,怨念的看着他。
“背书。”周宴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你一开始只让我学生物的。”
“生物一共才多少分?”周宴看他一眼,道:“如果你选择学数学,生物化学都可以放一放。”
如果黎楠能为谁一辈子甘拜下风,大概就只有数学了。
上午第一节是语文,温行的课,黎楠撑着头听他讲了一节的《琵琶行》,差点哼着调子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