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顶着这张衰老脸,路得慢,不使用法术,阮秋平艰难地到观尘门,险些被工作人员拦住,好说歹说,才被允许用这样面貌下了凡。
总而言之,为了把自己弄这副老年人模样,阮秋平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可看着郁桓紧紧抱住他模样,阮秋平却觉得,一切都值得。
间仍在继续流逝,但不同是——
原先年复一年苍老着人,只有郁桓一个。
可现在,却变了一双。
郁桓七五岁候,老年阮秋平路都颤颤巍巍,得扶着郁桓才。
郁桓拄着拐杖,阮秋平扶着郁桓,两个人晃晃悠悠地在回家路上,夕阳西下,将两个人身影拉老长,像是一幅静谧画。
郁桓七七岁候,身体状态已经不允许他继续使用假肢了,出门需得坐轮椅。老年阮秋平虽然起路来仍是颤颤巍巍,但推着郁桓轮椅,反倒是地稳当了。
阮秋平推着郁桓,一起去河边钓鱼,阮秋平钓着钓着就困了,枕着郁桓右腿就睡了过去。
风吹动河边芦苇,晚霞铺在广阔湖面。
在光彩流动风景里,七七岁郁桓俯身,笑着在七七岁阮秋平脸颊上,落了轻轻一吻。
宛若七岁那年夏,书桌旁那个心动不已地,偷吻心爱之人年。
郁桓八六岁候,插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他总是睡着,清醒,却在这里撑了好多。
医生说他身体状态已经不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病人却总是强撑着。
阮秋平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八六岁他手上也拄着一根拐杖,进门候差点儿摔倒,却是哆嗦着身子到郁桓面前。
阮秋平停在郁桓身侧,轻颤着喊道:“郁桓。”
由于衰老和悲伤缘故,他声音在此刻越发沙哑了起来,连阮秋平自己,都要辨不明自己声音来。
可是已经睡了好多郁桓,却在这,缓缓睁开了眼。
他头发已经完全白了,眼睛却没有普通老年人混沌,依旧是清明如水。
看见阮秋平,他眼底映上一抹笑意,他似乎想抬一下胳膊,可却没有抬起来,只有手指动了动。
他看着阮秋平,似乎精神都好了许多,笑着张口说出话来:“……阮阮,等到你了。”
阮秋平将好运符拿出来,放到郁桓手心,然与他指相扣:“我来得太晚了。”
“不晚。”郁桓说,“阮阮一年出现一次,只要在一年中任何一来了,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