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臭味冲鼻而入,头顶上的人破口大骂,话里难听的词汇大大超出许轻言语文水平范围。
许轻言低头道歉,只想息事宁人,可那壮汉非但没打住,看她一小女生,还调戏起她来。就在她困窘之时,身侧突然冒出一个人,将她拉到身后,迅速带进门。
是我。
他的声音令她立即镇定下来,黑暗中一下子辨认不出方向,过了会,终于适应了昏暗的视线,依稀看到他的身影。
她皱了皱眉,摸索着点灯,他发现她的异动,忙说别点灯可还是没来得及,灯亮的刹那,她看到他匆忙抬起手挡在脸前面,但还是有那么一瞬,被她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她的手还放在开关上,下一秒,她再次熄了灯。
一室昏暗,好一会两个人都没说话。
还是他先打破僵局,你今天不是要上钢琴课吗。
他说话的时候尽量控制,但还是露出了些许鼻音。
嗯,老师说你这么长时间没来上课,让我来看看你。
她撒了个谎,没说是她自己担心跑来的。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过两天我就回校。没事的。
她本就不是个善言辞的人,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合适,踟蹰半天,她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要是往常,他一定公主长公主短,可这回他说,等我洗把脸,送你回去。
他护着她离开老房子,到了外面,她终于能看清他的脸,但这时,他已经神色自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目不斜视,却嬉笑着说,你要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吗,公主。
许轻言轻叹一声,默默摇头。
他把她送到家门前的小路口,因为她家里人的缘故,他每次都只送到这里,他目送她回去,直到她进家门,他才离开。
这天,她依然独自往前走,她知道他还在身后看着她。
然后,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可她一回头,却见他一脸笑容,冲她挥手。
可能是她听错了吧。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许轻言回过神,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触及心底那片禁区,谁知一开锁,那些过往如同雪花片一般扑面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此时像是被人从冷水里捞上来似的,手脚冰凉,太阳穴突突地发疼,接起电话的时候,不住地揉着脑门:“凌凌”
“言儿,在哪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