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不安,眼神中更是透露着失望和悲痛。
“扶潼......”沉厚声色,如这山顶的低啸风雪声,即刻打断她久远的思绪。
帝纪已走到她面前两丈远,像久日未见的老友般,寒暄一句:“许久不见了。”
他依旧如二十万年前那般丰采俊朗,一双剑眉飞扬出几分威严。而她已是暮景残光的枯杨之色。
“见过帝君。”扶潼恭敬行了礼,眼中无几多波动。
帝纪又跨前几步,始终一抹温和善笑:“我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协助与我。”
果然......师父预知无误,他终有一天会来找来。
扶潼面露几分为难,含蓄道:“帝君垂爱,扶潼莫不感激。但我如今已是垂暮之年,法术大不如从前,只等某日静赏月色之时,弭于天地。恐怕是力不从心了。”
帝纪双眼似探究,看穿一切般,笑了笑:“往日你对我可不会这般警惕提防,可是你师父同你交代了什么?”
扶潼一愕,随即淡道:“帝君说笑了。师父与您伉俪情深,夫妻恩爱,又怎会对我说出要提防帝君这等无稽之言。”
“伉俪情深……”帝纪似将话含在口中般呢喃,略自嘲地似笑非笑。
捕捉到他眼中转瞬而过的痛色,扶潼不免疑惑,他们夫妻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明明在她印象中,两人恩爱有加,琴瑟调和。仿佛一夜之间,便是同床异梦。
她更有些好奇,他此番找来,究竟所谓何事?便问:“不如帝君说说,要我协助何事,我斟酌下是否有能力助帝君之力。”
帝纪一刹恢复笑意:“身为她的亲传弟子,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解除八重幻梦术。”
扶潼心惊,顷刻敛下情绪,状若不解地问:“帝君何以说起师父禁止的幻术?且八重幻梦术只有师父会施展,莫非谁中了此术?”
帝纪道:“拂墨之妻。”
“拂墨之妻?!”扶潼讶然道:“师父若真对其施展这术,必有她的考量,帝君又为何非要横加干涉,解除这术?”
帝纪眼中划过厉色,嘴角仍扬着微笑:“你无需过问这些,只需帮我解除她身上的幻术即可。”
扶潼委婉拒绝:“且不说如今我年老体衰,修为锐减。饶是鼎盛时期,我对师父的这等强大幻术也是束手无策,且解除这等幻术等同耗尽我的修为,性命许也难保。难助帝君之力,还望帝君体谅。”
“性命难保吗?”帝纪顿了顿,笑意忽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