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池!
今时今日,将军为先登!
每一个人都愿作先登!
他们顶着箭雨,顶着滚石檑木,顶着恶臭的沸水与熊熊火焰,那长梯的尽头是被侵占的故土,是被亵渎的家园!
当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士兵终于等到了第二个,第三个爬上来的同袍时,这块被三面围攻的小小阵地又一次成为了兖州兵争夺的重点。
但在这样短兵相接,刀刀搏命的混乱战场中仍然出现了一副奇景——
有些兖州兵是在城墙上与他们搏杀的,这些士兵身上的武器十分齐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作战状态;但还有些兖州兵一面拼命地向着敌人跑过去,一面还在将背后背着的木柴卸下去,将拎着的水桶丢到一边去,甚至还有推着滚石慢慢向上的士兵慌慌张张地丢下滚石,跑上去迎敌,因而将后面的士兵也砸了个头破血流的景象。
……这些兖州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何故还要分出一部分来做这样的劳役?
混战之中的关羽遥遥地瞥了一眼,心中的困惑始终不解。
但当攻城的士兵越来越多地爬上城墙后,守将迅速地做出了决断,全军自北门迅速撤了出去!
攻城时永远不可能四面皆尽全力猛攻,总有一面城墙要承受绝大部分的压力,其余城门的压力则相对轻了许多。
他现在逃,还能逃出去,若是等攻城的兵马下了城墙,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想逃恐怕也插翅难飞了。
……但如果他继续死守,是不是能够再一次将徐州兵赶下城墙呢?
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了。
当兖州人快速且保持着完整阵容撤离淮安城时,关羽的样子狼狈极了。
这个很爱惜自己颜面,尤其是胡须的美髯公坐在城头,摸了摸自己那把被火撩过,因此散发着焦糊味的须髯。
与此相比,他满脸的灰,满身的血都不算什么了。
“执旗兵呢?”这个大汉坐在城头,粗声大气地喊道,“执旗兵呢?!”
“将军!小人来了!来了!”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关羽尽管喊得很大声,却一点也没有动怒,“快将旗插上城头!”
“是!”
金乌西下,远处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雨,云彩尚未散去,一霎便被夕阳的光辉点燃,铺就了千里红云。
就在那燃烧的半面天空下,“关”字大旗重新插上了城头。
“他们会知道吗?”有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