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就让司机休息休息,走吧,开你的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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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收拾一下桌子啊,后面还有一波呢!”孙立恩正在小会议室门口充当着服务员。“谁还要可乐?可口的,常温!”
“你们医院平时吃饭也这么热闹?”坐在一边啃着猪蹄膀的布鲁恩抬起了头,有些不适应的用纸巾擦了擦沾在嘴边而不是胡子上的肉汤,“真是集体主义。”
帕斯卡尔博士朝着布鲁恩的腿上踢了一脚,用法语骂道,“我怀疑你这头猪要说的不是这个词是那个词,所以我先给你提个醒。”
“你这是有罪推定。”布鲁恩用西班牙语反驳道,“还有,为什么突然用法语?”
“因为我怕这些医生听懂你在说什么。”帕斯卡尔博士改用拉丁语道,“你就不能把那些政棍用来挑起争斗的话忘掉?人家款待你,你还指责别人意识形态有问题?”拉丁语里没有“意识形态”这个词,帕斯卡尔博士是用法语发音代替的。
布鲁恩放下了手里的蹄髈,很认真道,“虽然我是个德克萨斯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共和党。”
“民主党也不行!”帕斯卡尔博士急了。
“那共产党行不行?”布鲁恩唆了唆自己的手指头,“我加入美国共产党十三年了。”
帕斯卡尔博士顿时语塞,过了好一阵后他才怒道,“总而言之,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你是老大。”布鲁恩哈哈一笑,浑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意思。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根蹄髈,“你不来一口?”
“免了。”帕斯卡尔博士摇了摇头,“我还是喜欢吃伊莎贝拉做的菜——至少她知道我对罗勒过敏。”
布鲁恩叹了口气,“拜托,兄弟,我们在中国,中国,懂么?中国菜比熊猫宝贵多了!你真应该尝尝的,而且中餐也不用罗勒——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严肃?”
“严肃让我免于过敏,同时也免于让我的患者遭遇误诊,最重要的是,它让我免于被医院以协议不续签的模式开除掉——连续四次!”帕斯卡尔博士毫不客气的回击道,这种对话他不知道和布鲁恩进行了多少回,反正就是互损嘛,熟能生巧。
“他们两个以前经常这样?”孙立恩躲在一边向徐有容问道,“两个中年男人斗嘴?”
“在某些爱好者眼中,这种环节算是福利。”徐有容认真道,“她们特别热衷于这种桥段。”
孙立恩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