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与市井往往只是一街之隔,你望过去是高楼大厦,他低下头是破败老旧。
大家互不相干,却又相互交织。
你吃你的鲍参燕翅,我吃我的咸鱼牛杂。
想一想,前几日,他还出入高档酒店,谈笑间一瓶香槟都几百上千港纸,如今却不得不躲在这里苟延残喘。
“!”
东南亚裔的男子冲着楼道里坐着椅子的胖男人嘟囔了几句,对方挑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身后面露忐忑的王佳卫。
然后反手在身后的横拉的栅栏门上拍了拍,不一会,有个络腮胡男人拉开里面铁门,透着栅栏门看了眼,然后拉开了栅栏门放他们进去。
屋内很暗。
王佳卫紧了紧衣服里斜挎的包。
穿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废品家具及五金工具、汽车轮胎,他跟着东南亚裔男人七拐八拐进了一间大厅。
叭。
灯光亮起,让王佳卫下意识遮眼眼前一黑。
同一个宽阔大厅。
梳着马尾辫的安迪仔反坐着椅子,胳膊搭在椅背上,手里拿着红万,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拿过火机点燃,吐出烟雾,下意识的眯住眼皮。
留着的半长指甲的小手指挠了挠鬓角,刮出硬物划头皮的轻微响声。
几盏白炽灯挂在屋顶。
吊扇转动。
忽明忽暗。
“我要的人呢?”
面前,灯下。
几个铁笼子里蜷缩着几个赤裸裸的东南亚裔人,伤痕累累,不知死活。
笼子面前,跪着一个浑身水淋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络腮胡男人。
毫无回应。
安迪仔不耐烦的朝着左右摆摆手。
两个男人提起这个络腮胡东南亚裔男人再次把他的脚绑起来,然后吊在屋顶,头朝下,扎进水桶里不一会整个人就开始夺命挣扎。
声如血啼,歇斯底里。
坐在椅子上的安迪仔扬了扬下巴,手下把人再次吊起,一松绳索,对方摔倒在地,嘴里不断咳涌脏水。
“我说了伱能放过我们嚒?”络腮胡东南亚裔男人目光模糊不清的安迪仔。
“啧哎哟。”安迪仔蹙眉,不厌烦的再次一摆手,手下立刻就要去把男人侵水吓得男人连忙磕头求饶。
“我特么的最讨厌有人和我讲条件,你听没听到??”
安迪仔蹲下,贴着对方的脸,咬着牙伸手掐着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