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的意志力,抢在戏曲鬼进一步诱惑前进门。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钟九道说,“若不是我恰好激发了鬼纹的通感之术,听到你的全部计划,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已经把退路全算好了。我当群鬼以沈乐山智计最佳,没想到他比起你,还差了些隐忍之术。”
戏曲鬼自知事情败露,再无转圜的余地,默默了卸了妆,露出一张素净的脸。
钟洪砚见到那张脸,强忍着的泪水实在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小玉……你……竟然是男鬼?”
此话一出,钟九道发现他这不争气的堂哥到此时刻,在意的竟还是戏曲鬼的男子身,而不是自己几乎命丧鬼爪,为何如此不争气!
戏曲鬼脱下身上的戏服,只留下里面一身素白里衣,跪在地上说:“虽然生前饰演旦角比较多,但确实是个男的。”
钟洪砚险些抽过去,却还是从蒋汾手中抢过手机,翻出聊天记录质问:“这些人,你是逢场作戏还是个个都喜欢?”
“自然是逢场作戏,”戏曲鬼面上毫无波澜,冷血冷心地说,“我培养他们的感情,就是为了要抛弃他们时他们心碎的怨气,何来感情。”
“那、那我呢?”钟洪砚望着戏曲鬼,眼中满含着复杂的情绪。
“这种时候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钟九道震惊,恋爱当真能让人失智到如此程度?连男女、人鬼都不在意了,只在意他是否爱他?
“你不懂!”钟洪砚对钟九道说,“我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总是想弄清楚,当初那些情话中,有没有一丁点感情。”
钟九道扶额,若不是现在他法力不足,激发鬼纹的通感之术都要借助一次性首饰,定然当场一道雷将钟洪砚劈晕,随后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损伤堂哥的魂体,再来一道失忆符彻底封印他这段记忆,让他再也想不起这段感情。
“你自然是与他人不同的。”戏曲鬼看向钟洪砚。
钟洪砚对上他那张熟悉的脸,明知对方是鬼,心中还是暗生喜意。
岂料戏曲鬼接着说:“我对旁人不过是骗骗感情,并未投入太多时间和精力。对你可是下了心血,用尽全身解数让你痴恋于我,好和你约着见面,吸食你血肉,破解我的鬼纹。”
戏曲鬼摸了摸眉心,一道鬼纹闪过。
钟洪砚痛苦简直要晕厥过去,钟九道见不得堂哥这婆婆妈妈的样子,直接说道:“我将鬼纹的控制心法教给你,你若实在恨他,便亲自施展术法让他魂飞魄散,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