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戏跨越了十余年的光景。
这个过程中的心态转换十分重要,从朝气蓬勃到心神麻木,要演出来的不仅仅是外貌上的变化,更多依赖于眼神、神态、动作和气质。不是因为你眼角有了细纹,头发开始稀疏,才让旁人看出了时间的痕迹,而是当观众观看电影时,他应该能触碰到沉重、无望、碌碌无为的岁月。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揣摩这个角色,期间时常和张导及其他演员一起讨论剧本,有足够的信心演好。
我跟蔚先生沟通了今天的工作内容。
他告诉我:“我准备晚上再回北城。”
“也好。”我说,“这边清净,可以放松一天。”
蔚先生点头。
在我去片场前,蔚先生以上司的身份,给小戴放了一天假。然后,他戴着我的鸭舌帽、抱着我的背包,成了我的“一日助理”。
总之,当他挺直腰板坐在摄像头后面的小板凳上时,片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一脸的震惊。甚至有几名工作人员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现场八卦了起来。
张导见了,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几人便瞬间安分。
我站在他面前,问:“今天一天都在坐在这儿吗?挺累挺无聊的。”
前两年,蔚先生不是没有探过班,但他几乎没有旁观过我演戏,都是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忽然出现在片场或酒店,身边有时还跟着阿谀奉承的导演和制片人。
因此,他端坐在这里,会感到违和的不仅是工作人员,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虽然不会影响到电影的拍摄,但这场景的确新鲜。
蔚先生:“没事,我不觉得累。”
一旁的张导叉着腰,摘下墨镜,双眼如炬紧盯蔚先生,开口问:“蔚总,要不您换个地方乘凉?”
蔚先生神色不变:“我拒绝。”
张导又问:“那蔚总,您坐在这儿是为了什么?”
“之前张导拍电影的时候,投资方不会派人来吗?”蔚先生说,“一般这种情况,工作人员应该更认真,所以我不会打扰到你们。”
蔚先生说得不错。
虽然有许多的投资方都在投了钱后,就不再理会电影的后续拍摄,但也有派人来看的情况出现。
因此他在一旁,旁观监察拍摄的过程,于公而言没有半点不妥的地方。
“一码归一码,你这情况和一般的投资方不一样。”张导和蔚先生的确熟悉,相处时不像其他人。他态度尊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