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输液瓶,便暂时坐在一边等候,注意情况。
何枝这次工作的地点不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家。他到家时,我还没有挂完最后一瓶点滴,家庭医生规规矩矩坐在一旁,拘谨不已。
虽然十分疲惫昏沉,但是等待的过程中,我却没有一点睡意。
现在……更是格外精神。
我看向他,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让自己的心情不那么阳光,不然怕是会跟没病似的。
“你回来了。”
我开口。
“嗯,回来了。”他眼中有担心的神情,凑过来问了一句,“蔚先生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看着他,回答:“已经好多了。”
何枝靠近了我,伸出手背贴上我的额头。
他平时总是疏离的,仿佛随时都要转身离开,让我抓不住。现在却不一样,有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我认为我们足够亲近。
“不烫。”他略略放下了心,“输得是最后一瓶吗?”
一旁的家庭医生开口:“是最后一瓶,蔚总最近劳累过度,再加上天气转凉,所以才生了病,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
我才注意,原来还有外人在场。
我看向家庭医生:“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打扰到我和何枝的二人世界了。
家庭医生迟疑地看向我的手背:“蔚总,我是挺想早点下班,可这……”
我皱眉:“一会儿我自己拔。”
一个针头而已。
何枝出声:“不用担心,蔚先生动作不方便的话,一会儿我来拔针头就好。”
家庭医生提起药箱:“也好。”
家里终于只剩我和何枝两个人。
药物大多都有令人困倦的副作用,再加上过去半个多月,我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只有三四个小时,到这时,尽管精神无比亢奋,我的身体已经十分疲倦。
何枝似乎看出了这一点。
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对我说:“蔚先生睡吧,我在旁边看着。”
我问他:“你不累吗?”
他也才刚刚结束工作。
“不累。”何枝淡笑一下,“在车上睡了一会儿。”
渐渐地,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思绪也开始混沌,但我仍旧执着地睁眼看他,不愿意沉入睡眠之中。
我们都十几天没见面了。
何枝疑惑地问:“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