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时针的滴答声中,他们的心脏也随之滴答的用力跳动,谁也不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他会不会在下一秒突然抱着炸弹带着大家一起死之类的。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尼贝尔表现的十分顺从,似乎他真的是被人胁迫的,警员则擦了擦汗水,将那定时炸弹从尼贝尔的身上扯了下来,时针已停下,他们暂时安全了。
有警员迅速的跟上,他们将炸弹转移至了空旷地带,并疏散了四周的人群,另一位警员则为尼贝尔戴上了手铐,虽然他的表情很诚恳,但他还没有撇清嫌疑。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警员问道。
尼贝尔被拷在了一边他的神情兴奋又恐惧。
“我……我被人胁迫了,是他让我做的这些。”
“那个人是谁?”
警员再次问道,这个问题似乎很令尼贝尔困扰,他先是沉默了起来,紧接着反复低语着。
“是谁……是谁呢?”
尼贝尔再次痛苦了起来,他试着在记忆里找到那个男人的面孔,但这行为似乎给他带来的巨大的苦痛,就仿佛有人打开了他的脑壳,大手用力的揉捏着他的大脑,试图从那团柔软的血肉里找到他想要的。
撕开一层层的血肉,在鲜血淋漓之中,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了尼贝尔眼前。
那是他自己,但与这卑微平庸的自己不同,另一个的他充满了豪气,脸上染着鲜血,带着狂笑。
下一刻尼贝尔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泪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他用力的挣脱着手铐,同时癫狂的说道。
“是我!对,是我!”
警员直接拔枪,尼贝尔给他的感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警告着他不要继续试图挣脱,可这时尼贝尔突然停了一切的动作。
这个男人是如此的诡异,警员本以为他是在听从自己的指令,可下一刻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尼贝尔的拇指以一种超出常规的角度弯曲着,他的手因为剧痛忍不住的颤抖,大滴大滴的汗水随之流下,紧接着他缓缓的抬起头。
“你有想过改变吗?”
这时一种难言的诡异感,其余的警员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他们拔起枪,将尼贝尔包围了起来,他刚刚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而现在却像个阴谋得逞的凶手。
“穿着这样可笑的制服去工作,工作到老,工作到死,工作到为这个该死的城市献出你的最后一刻。”
尼贝尔将那拇指继续掰弯,骨骼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