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与其为悲惨的死亡哀悼,不如提起力气,敬畏地享用着生命的残骸。
邵良业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他说那是他吃过最饱的一次饭,把肉吃的干干净净,几乎撑破了肚皮。”
左镇神情平静,眼下这样子就像在讲睡前故事,但遗憾的是,讲故事的人,与听故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丝毫的温馨感,只有藏在平静下的冰冷。
“邵良业觉得生命就是这样,新来者踏着旧逝者的尸体前进,循环、传承,永不休止,就像一条不断延长的线,用尽全力,伸展至不可知的未来……”
“然后便是卲良溪。”
提起这个女孩,左镇的话语顿了顿,脸上忍不住地露出笑意,他揉了揉眼睛,然后说道。
“卲良溪的回答也很有趣,她说她生命就是吃好吃的,喝好喝的,最好还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生命就是坐在家旁的训练场,在火红的落叶间看着波光粼粼的金色湖面……”
“听起来蛮幼稚的。”洛伦佐说。
“是啊,但我喜欢这样的幼稚,没有什么大道理,只是简单的感受而已。”
左镇长呼一口气,他转而说道。
“那么说回你所说的那个问题,我为什么不自杀呢?这是个有些复杂的问题……”
洛伦佐等待着左镇的思考,两人在黑暗里静悄悄的,这是次蛮有趣的谈话,谈话的结局,将决定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全面的信任,还是继续勾心斗角。
他有些想不明白,也难以理解左镇的思维,什么虚无,什么生命,洛伦佐搞不懂这些,很多时候他都尽可能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复杂的事,只让自己的脑子变得迟钝。
洛伦佐·霍尔莫斯是一把锋利的剑,他只需要杀敌的目标就可以,抱着这样的想法,洛伦佐能避免很多无意义的烦恼。
“在问了这些佚名问题后,我意识到,只是我自己觉得这一切是虚无的,他们仍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我不能那么自私地将我的想法强加在他们身上,对着他们说世界很糟糕,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们仍盼望着美好,但通往美好的道路布满荆棘,需要有人为他们开路。”
左镇抬起双手,展示着自己。
“我是个很合适的领头人,我不怕死,毫无畏惧。
内心虚无,可我又承载着他们的期盼,所以我被其驱动着,我的世界已经是一片灰白了,但我愿意为他们理想中的世界继续前进,这个理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