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完全地陷入长眠,它的梦呓,依旧有着干涉现世的能力。”洛伦佐低声说道。
“我初步怀疑是‘道路’的根绝,以及我们展现了逆模因的力量,让它感到了威胁,所以它才不再蛰伏,选择强行干涉。”
华生回应着,这几日她的意识高速游走着,在一个又一个的【间隙】之中穿行,她虽然强大,但这也为她带来了难以化解的疲惫感。
“它难以被杀死,但可以从我们的认知之中被放逐,被永远地遗忘、抹杀。”
华生肯定地说道,这是人类唯一胜算的所在,人类不需要杀死不可言述者,只需要放逐它就好。
“所以这算是什么?战前的动员吗?那个怪物已经醒了,我们肯定也不能闲着吧。”
一直低落的红隼也在此时发声,他趴在沙发背上,造型和洛伦佐一样滑稽,只是没有洛伦佐神情那样严肃,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开着奇怪的玩笑。
“这么一想,我们也算是历史的见证者了吧?会不会被写入教材中呢?”
“别想了红隼,眼下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历史,应当被矫正的历史。”
伯劳在此时说道。
“无论是福音教会,还是净除机关,我们都该是被历史遗忘的存在,更不要说不可言述者了。”
“所以我们不会上教材吗?”
红隼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在乎那个见鬼的教材。
“比起什么教材不教材,我感觉你最好先在意一下,能不能打赢这场仗比较好,如果我们失败了……”卲良溪走过来,敲了敲红隼的头。
“如果我们失败了,筑国者们会继续战争,令人口恢复到警戒值以下,而我们也会尽全力修补升华之井,试图让它重归长眠。”
邵良业接着卲良溪的话说。
“还有着容错的机会是吗?虽然这机会听起来血腥极了。”
赫尔克里揉着波洛的头,低声说道,然后他抬起头,对着其他人问道。
“所以我在这场欢送会……还是葬礼,总之,我扮演的角色,应该是来告别的家属吧?”
赫尔克里十分坦诚,“我在战场上只会拖后腿,那么我是来和‘死者’们做告别的,是吗?”
没有人回答,但每个人似乎都清楚了自己角色的定位。
这是场聚会,一场欢送会,一场葬礼,有生者,也有死者。
“死者们,家属们……”
洛伦佐的目光从赫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