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生。还一干教授们不断吆喝,这帮年轻人才纷纷让开道路。
当然,这种场面……苏远山在过去一个月已经见了太多次,早已见惯不怪了。他只是笑呵呵捏着演讲稿,在众人簇拥下踏上讲台。
……
礼堂中,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感觉整个台大的学生起码来了一半。
见学生这么捧场,苏远山心中大定,微笑着放下演讲稿。
“同学们好,我是苏远山。”
“大家如果有在社交媒体上关注过我,可能会发现……好吧,这句话有点讨人嫌——但我想说的是,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不愿意念稿子。而且就算是在不同场合说同一件事,我也会尽量地用不同的用词……我的同事告诉我,说我这个是文青通病。”
说着苏远山笑了起来:“他们能有这个结论,可能是看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写的情书吧。”
这番自我打趣,让台下顿时升起了一阵笑声,以及稀稀拉拉的掌声——苏远山知道,掌声之所以稀疏,是因为大家不知道该不该鼓掌。
他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别激动。
“好在这是目前为止的最后一站,而且我们彼此交流没有半点的障碍,这总算可以让我信马由缰地放开稿纸了。”
苏远山说着把手中的文件拍了拍:“这里很多是关于凝聚态物理的学术报告,我相信大家并不是希望我在这来上一堂课的,对吧?”
台下再次传来笑声,有胆大的学生接嘴道:“我们也听不懂啊……”
“所以,今天,我不聊凝聚态物理,而是从基础学科聊起。”
苏远山目光环视了台下,然后很自然地便在第二排的位置看到了采访自己的那个姑娘。
果然,生得好看就是吸睛啊。
……
接下来,苏远山说是不重复说过的话,但他在这么多学校做了这么多次演讲和报告,所有的观点和理论乃至事例都已经被举烂了……怎么可能不重复。
特别是基础学科,他在国内几乎每所学校都要大谈特谈。
在这里,他依旧不例外——来岛上的目的之一,便是要亲口给这些学生们传递最真实的声音,甚至“保证”。
“……我们欣喜地看到,在长达数百年的与科学相隔绝后,无论是哪边,都不约而同地走上了一条拼命向着西方学习的道路。”
“我不知道同学们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