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上的水纹流动,仿若真实,淡淡水汽弥漫,仿佛是沉没了大西洲的那片海洋。但现在卫洵身上却也应和般,浮动着隐隐约约的水汽,是吸收了一滴水的乌鸦徽章。这微小的共鸣却让安雪锋呼吸一滞。
仿佛瞬间回到了死寂冰冷的深海,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漆黑压抑,没有半点光。
但深海却有一只蝴蝶。
卫洵枕在波浪纹的斗篷上,柔软的头发白的发光,就像是蝴蝶的鳞粉。这只柔软漂亮的白蝴蝶在深海翩跹飞翔,抖落一片柔柔的白光,引起了藏在深海的,丑陋恐怖的怪物的注意。
蝴蝶不该在深海,但怪物却想要留下它。
想要将它藏到深海。
藏在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深海。
“你不会感到爽……是阈值方面的问题。”
安雪锋声音仍旧冷静,但那无法掩饰的占有欲却从黑沉目光流露出来一丝,他越是正经,越是表面冷静,这占有欲便越显得反差,越让卫洵——感到刺激。
蝴蝶是真的无知无觉,不知道怪物在窥伺吗?
并不是。
它状若自由自在的飞舞,它仿佛不经意间抖落的鳞粉,都是吸引怪物的诱饵。
它看起来那么脆弱,但却又如此狡猾。
谁是猎物,谁是猎手?
卫洵想说话,但安雪锋却提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安雪锋用力很大,牢牢将他按在了地上,手指在卫洵脸上都压出了红痕。
这种强大的,无法反抗、不容置疑的压制力,给人带来近乎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在对方手里自己就是个能随意摆弄的物件,像初生的幼崽一般无力。
但是他很喜欢。
卫洵灼热的呼吸有些发颤,他有感觉了。
猎人越强大,他就越喜欢。
但是还不够,他还没有到爽的地步。这种无法抒发的感觉着实让人难熬,虽然被捂住了嘴,压住了身体,但腿还是能动的。卫洵难耐蹬腿,状若催促,不知蹭到了什么地方,安雪锋身体一僵。
***缺失的一些东西,在他介入后有所补全,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反应。他们毕竟是一体的,只有真正融合后才算完整。
常人的喜怒哀乐,七情欲,原本像蒙了层纱网一样模糊的东西就像突然加入了浓郁艳丽的颜色,顷刻间变得清晰起来。
以至于安雪锋必须要暗自深吸一口气,才能再保持住平稳的声线。
“爽分为精神上的爽,心理上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