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个样本。真正要深入进去的话,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云行灯思索片刻,爽快地说:“那好,既然姑妈也这么说了,那我就选这个吧。”她转身苏进,非常自然地问道,“马王堆出土的漆器,你那里有样本吗?我想我最早可以从这个入手。”说着,她非常慧黠地向着苏进挤挤眼睛笑了笑,“如果你们没人做这边的话,不介意我也来插一脚吧?”
苏进很清楚,选择从马王堆漆器入手,对云行灯来说是大有好处的。她的位置不同,接受到的信息也不一样,当然能看出来,位于长沙的这座汉墓会拥有什么样的价值。尤其在这个国家文物局将要成立,各项法规可能马上就要应运出/台的时候,她的选择,刚好敲中了热点,更容易顺势出成绩。
不过,这对苏进又何乐而不为?
他是不知道云行灯个人能力怎么样,但既然能被认为是岳云霖的衣钵传人,根本不可能差了。再说了,她背后还有一个岳云霖,随时可能提供技术支持。
苏进这边向学校申请了漆树林,本来就在考虑由谁来管理的问题——他本来想去农学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才的。云行灯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是正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正合苏进的需求!
于是,他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道:“求之不得!”
事情就这样定了,半小时很快过去,没过多久,周家就开饭了。
六点半已经基本上天黑,周家打开了所有的灯,以示对苏进的重视。
岳云霖说得没错,这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便饭”。由于人多,菜的品种份量都不算太少,但无论用材还是做法都非常平常,甚至味道也只能算是一般。而看周围所有人,包括谈修之在内,似乎都觉得理所当然,只是所有家常饭里最寻常的一顿而已。
吃饭时间,周老爷子也理所当然下来了,坐在了饭桌的上首。
周家显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席间,周老爷子一改之前书房里威严而寡言的态度,精神奕奕,声音洪亮,甚至还有些健谈。
他问苏进这次马王堆之行的细节,尤其关注钱头村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对钱头村村民们的安置。
而且这时候,他可不吝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了。他长吁短叹,感叹这样山中村落扶贫的不易;愤怒咒骂,痛骂官商勾结,让田亚海这样的人这么嚣张;他兴致勃勃,关注钱二丫小姑娘的天份,感叹她没办法好好上学的经历。
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老人一样,关注着身边晚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