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了吗?
昭元帝掀开车帘一看,田泽不知何时带着田泗回来了,两人一并跪在前方的山道上,身后还跟着数名僧人与兵卒,果真是阻拦圣驾之势。
昭元帝沉声道:“你不去明隐寺审问叛兵,到这里来做什么?忘了朕是怎么交代你的了吗?”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去过明隐寺了。”田泽道,一顿又说,“儿臣的确还没有审问叛兵,只因……儿臣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低垂着双眸,“父皇不是说,儿臣当学着平四海,立升平吗?儿臣以为,若要如此,第一便该做到公正清明。”
“昨日明威将军擅闯禁令,私自调兵的确不妥,但她之所以这么做,皆因为秉持着一颗忠孝诚义之心。儿臣知道明威此番作为惹父皇生疑,欲为她分辩,奈何空口无凭,是故便去明隐寺寻来这许多证人。”
田泽说着,兀自站起身,指着当中一名身穿袈裟的人道:“这位乃明隐寺中住持明觉大师,他可以证明昨晚王世子陷于兵乱,明威将军起初并没有带着五万人前去相救。事实上,她担心陛下与宗亲们的安危,将大半忠勇军都交给了裴阑将军,独自带着两千人去寺中寻找王世子。”
又指着一名身着铠甲的叛兵,“此人乃张岳手下溃逃统领,他可以证明昨晚张岳与殿前司交战之时,裴将军曾带兵前来相助过。但裴将军见殿前司兵力充足,保护垂恩宫绰绰有余,这才带兵回头的,与明威将军一同对敌宣武与怀集的。”
“试问若不是二位将军一同在明隐寺击退宣武与怀集,我们这些宗室如何安度一夜?”
“试问若不是二位将军在垂恩宫外大败陵王大军,今次兵乱,何以能够如此快平息?”
“父皇。”田泽拱手朝昭元帝一拜,“事情的真相,父皇一问这些证人便知。儿臣以为,明威将军非但无过,反而当居首功!”
田泽其实知道昭元帝早已放下对忠勇侯府的芥蒂,他之所以要革云浠的职,只不过因为她带兵帮程昶罢了。
这是无法消解的帝王疑心,所以任凭老太君、琮亲王如何分说,都无法动摇昭元帝分毫。
真正能胜过这圣心的,只有公道与铁证。
彼时断崖上只有田泽一个人能够离开,他便借机去了明隐寺,找来这些证人。
这些人中,有寺中的僧人,有叛军士卒,有翊卫司、殿前司的禁卫,甚至还有辅国将军旗下的逃兵,彼此之间隶属不同,绝无窜供的可能。
田泽顺势跪下:“儿臣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