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母亲之前传讯而来,竟是告知他,自己将和许真人一并来此赴会,叫他赶紧把拜师一事敲定下来,到时就算许真人心有不悦,也不敢直接忤逆于伏琊上人,这事也便就成了。
可惜,潘余手段有限,不光接触不到上面,就连伏琊上人都放话说,近来事务匆忙,不让任何人上前打扰。
拜师一事,终究还是耽搁至今。
甚至许满自身,都萌生退意。
赵莼不动声色将他神情纳入眼底,遂双眼微眯,问道:“许家与鸣雷洞不睦?”
“前辈此言差矣,”许满赶紧开口反驳,吓得面色发白,“我等怎敢与鸣雷洞作对……此回,此回真人她是要亲自前来的。”
其中必有隐情!
她循着话头追问:“你直言罢,可是许真人不常与鸣雷洞来往。”
许满不料赵莼直指要害,当下有些慌不择言,连连眼神闪躲,终是见避无所避,于是言道:“真人她,只是告诫过家中修士,如若对方出自鸣雷洞,就减少往来罢了……这事传出去容易引得许家动荡,今日就只告知于前辈您,还望前辈能帮我等遮掩一番。”
“你自放心,我必不会令鸣雷洞知晓。”赵莼应声承诺,心中暗有思量。
许真人不欲与鸣雷洞深交,或可看做简单的双方矛盾。
然而却因她擅长命理卜卦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怪异。
她可是知道,亦或者推演出了什么,是以对伏琊上人有所顾忌?
毕竟伏琊实力绝群,在这定仙城内五大尊者不出世的情形下,有只手遮天之相。
冒着被其厌恶针对的风险,也要如此行事……
太怪了!
“你可知许真人何时会来?”
许满稍稍思索,答道:“说是宴前一日才到。”
与众多恨不得提前数月来此的修士相比,许真人无疑显得十分生疏。
赵莼本就疑心渐起,闻此更是大有拜会之意。
她将心头想法按下,静坐许久,方才将手抚在双膝之上,又问:“你对此回之宴知晓多少?”
问到此处,赵莼实则已不抱多少期望,不料许满这人,因格外不喜修行之故,在内城中交往了一堆狐朋狗友,皆都为各大散修强者后嗣,酒到酣时将诸多秘辛吐露,竟真叫他晓得不少。
如今自觉蒙受赵莼救命解围之恩,便连忙来了精神,讲道:“前辈不知我许家之事,想必也是首次入定仙城来!
“此宴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