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吩咐几句,神色久久不得缓和,目中满是惊疑。
而赵莼握着手中的两团物什,却是向柳萱看了过去。
这一看,竟发现她面色煞白,光洁的额头上布满冷汗,整个人筛糠一般地发抖,连平日间殷红的唇瓣都显出乌紫颜色来!
“师姐!”赵莼赶忙将东西收起,却又不知晓柳萱身上发生了什么,心头一急,便上前将她皓腕握住,问道,“怎么了?”
一碰才发现,柳萱浑身烫得嚇人,连赵莼这修行着大日之道的,都感觉温度像要灼手一样!
柳萱嘴唇翕张,过了几息才嗫嚅出离开二字,赵莼见状,便连忙拉起她遁离此处,也不管霓山、庾罗二宗看见豹妖伏诛后,似有邀她留下告谢的打算,当即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巩安言这处,才与弟子俞念心行出殿门,赵莼就已在天边化作一道金虹,他脚步一顿,待行至豹妖陨落的那处山头后,正好瞧见甄止盈与叶絮联袂而来,几人神识被剑意所阻,便都没有看见方才柳萱的异样,故对赵莼不告而别的举动甚是疑惑。
难道,是不想与罗峰山扯上更多关联?
毕竟此地也不是昭衍所有,她作为咎王岭矿场的督事,今日来这罗峰山诛妖,就已算是管得有些宽了。
“赵督事也是干脆利落,诛除此妖后便这么走了,倒叫我等不知该怎么谢过她才好。”巩安言对外一向谦和有礼,转头往豹妖陨落的地界一看,便眼含几分欣慰地收了目光回来,向甄止盈言道。
霓山、庾罗二宗看似往来密切,内里却自有一番波谲云诡,甄止盈知道眼前此人实是只笑面虎,便也笑着应他:“这倒也简单,等过些日子遣位门中长老渡江过去,为赵督事赠上些厚礼就是了,她是仙门弟子,各类珍奇宝物定然都已见过,我等便只挑上些罗峰山独有的物什,以作地主之谊。”
巩安言颔首:“果然是甄掌教想得通透。”
他目光微转,向着远处山头凝望过去,又似不经意般开了口:“那豹妖祸害的,也不只有我宗与贵教弟子,听闻含光观属地内,也有些百姓遭了难,便不知这回赠礼,可要知会袁观主一声?”
豹妖既除,霓山、庾罗二宗与含光观之间,就不剩什么顾忌之处了。
甄止盈暗暗冷笑,心道这巩安言惯会拿旁人作筏子,明明自己也想夺了含光观的山头,却还来问她的想法,要庾罗教给出个主意来。
这便是既想得利,又想要名声了。
不过霓山派可以等,她庾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