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能见到机会。似那等弥补丹田的奇物,还未曾听说过北云洲有,而即便是有,凭邬檀青一人之力也无法将其拿下。
如今朱玄得以回返北云,便多是靠了外人相助,此人自负实力,又极有可能拿了朱玄至宝百川玉净瓶在手,当真是不好对付。
何况修道之人到了这般境界,要想斩尽杀绝也是十分不易,即便是他,对付外化修士亦须小心筹划,那人早知朱玄与扶微结有旧怨,此刻怕已是做足了准备,对他等自当颇为不利。
梁韶见他心意已决,便知自己之言动摇不了对方,只这样草率放过朱玄,她又实在于心不甘,遂低眉道:“可若任其在此立足,岂非更叫旁人看轻我派,女儿以为此举不妥,至少也要让那朱玄吃个教训,安分个一两百年才是。”梁延芳与道侣伉俪情深,其妻去后,膝下唯此一女得他百般疼爱,虽养得有些盛气凌人,却也叫他不忍责怪,念此不由软了语气道:“你之心结在此,倒也不是全无办法。东面嬴都峰上有一蓟姓道人,手段甚是不凡,百年前曾到我派中来,言身上缺一趁手法器,如若我派能够拿出,他便依言任我驱使两百年整。”
梁韶参透华裔,眼前一亮道:“父亲是说,我可借了百川玉净瓶的名义,叫那蓟道人打上朱玄派去。”
随后又微微皱眉,语气略显迟疑道:“只是这法器还在他人手中,凭此虚妄之事,蓟道人可未必愿意答应我等。”
“你自去和他讲清便是,此人极为自负,又四处搜寻宝物多年,似百川玉净瓶这等上乘法器,即便是捕风捉影,他也必然不会错过的。”梁延芳颇有些信誓旦旦,并不怕那蓟姓道人不肯。
梁韶本还怀疑此事能不能成,不想就在这时,一面容寡淡的道姑忽然快步走进,神色略见惊惶,拜倒在二人面前道:“掌门,太上长老,两日前守真观与文王山在汨成原斗法,守真观金承、含昌两位尊者尽皆败死,如今此派已将人撤出秘宫,回转山门了。”
殿内一时静极,梁韶浑身泛冷,几乎不可置信道:“尽皆败死,这如何可能!”
道姑心绪难平,神情晦涩道:“晚辈哪敢有半句虚言,现下守真观已经闭起山门来了,诸多在外行走的弟子也被召回,可见是到了危急关头。”
梁延芳目色微沉,接着这话言道:“守真观与我派相当,门中都有三位外化坐镇,其中金承、含昌两位尊者更是威名在外,这二人一旦联手,即便是我也得暂避锋芒,眼下两人一死,守真观内就只剩下张雉这老货……终归是独木难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