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应了一声在:“在。”
“你去监刑。”
“陛下……”
“再多言一句,你也同绑,朕来监这个刑。”
席银听得心惊胆战。
而张铎运筹帷幄,杀伐决断之后,好像也并不开怀。
赵谦李继等人退出去后,张铎仍然沉默地坐在案后。
没有了落雪的声音,外面却有花伶仃敲漆门。席银从角落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在张铎的身边轻轻地跪坐下来,弯下腰,去那堆叠的宽袖里找什么。
张铎低下头。
身旁的女人几乎快把自己团成一团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太大,窸窸窣窣的,像某种兽类,在金玉堆里小心翼翼地翻爬。
他有些无奈。
“你在朕的袖子里找什么。”
席银抬起头,“你的手。”
“什么。”
“你将才一定被我烫着了。”
这一句具体到不能再具体,实实在在关乎他□□的关心,一下子捅破了张铎的心防。
“席银……”
“别乱动。”
她说着,已经从袖中提溜出了张铎的手。
托盏处发红,但却没有起燎泡。
席银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托到案上,平放好,而后低头望着那一块烫红处道:“你好像,都不知道痛似的。”
“呵。”
他笑了一声,无话可答。
席银却自顾自地说道: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背上有好多道吓人的鞭伤,可是,你还是能端端正正地站立,行走。你父亲对你施脊杖的那一日,医正说你几乎要死了,可我也没听见你痛呼一声。”
张铎轻轻握了握手,却被席银摁住了手指。
“别动啊,这样疼。”
“你不是说朕不怕痛吗?”
说罢,他试图握掌,谁知席银却撑着身子跪直,固执地摁死了他的手指。
“那是你能忍,可是伤它在你身上,一定是痛的。”
伤在身上,一定是痛的。
她这一句话,切肤劈骨,好不痛快。
“席银。”
“嗯。”
“这里不是最痛的。”
席银叠袖,头枕着手背趴下来,轻轻地替他呼着气儿,断断续续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要杀弟弟,还骂了赵将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