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
如果他那时候没有打开阁楼的话……
如果他没有点灯去检查的话……
西岸那边的队友,是不是到现在都能全员安然无恙?
是不是自己的莽撞,亲手害死了他们?
班杭的心随着思考的深入,一直向无尽的深渊里坠去。
直到南舟把手掌压在了他的膝上。
他的声音清冷平静,字节落点清晰有节奏,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班杭,你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班杭抬起一片灰败的眼睛,迷茫地望向他。
南舟问:“那个阁楼里,是不是积了很重的灰?”
班杭迟缓地点头。
“你当时怎么打开阁楼的?”
班杭费力地转动着眼睛,被迫去回忆自己的愚蠢:“我……强行打开的。”
……为此,他扯坏了阁楼的挡板,还被落下的扶梯砸了脑袋。
南舟:“没有钥匙?”
班杭:“我找了,没有。”
南舟再次发问:“……没有?”
在南舟的反复提问中,班杭终于肯在迷乱中匀出一点心神去进行理性思考了:“南哥,真没有啊,我们不是把整个教堂都搜了个遍吗,所有重要的钥匙都在基思身上,我还特意拿着钥匙去比对过,没有一把能对得上阁楼钥匙的——”
宋海凝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一拍班杭的大腿,拍得班杭脸都白了。
她强行抑制住激动,可情绪早已溢于言表:“所以说,牧师和公爵很久之前就做好了这个约定。但牧师其实根本没打算履约,也没打算爬到阁楼上去点灯!”
南舟相当平静:“所以教堂里找不到钥匙。他恐怕早就处理了。”
这一点,在那坠崖的执事身上也得到了印证。
他说过,公爵要做的手术违背伦常,极度危险。
以他们的感情,牧师不会允许公爵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手术,但同样不会坐视公爵因病而亡。
所以,牧师一定是求助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暗自筹划着某个计划。
他一度想要叫华偲偲到自己办公室里,因为宋海凝半路杀出,才没能顺利执行。
由此可知,那阴谋一定是要和人单独相处时才能更方便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