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看看。”
焦顺强撑着眼皮接过来,把正反面的标题大致扫了一遍,登时便兴趣全无。
上面最新的消息,还是五月底礼部突然发难,要求工读生们也要考科举入仕的事儿。
虽然皇帝早已经驳回了这个荒谬的提案,不过最近各大报纸还是长篇累牍的进行了报道评论,内容不约而同都是在支持礼部,大有要造势逼宫的意思。
朝堂上也不乏附和的声音,甚至就连工部都有不少官员明里暗里的表示赞同。
貌似当初皇帝想要大肆提拔匠官时,朝野间也是一样的套路,就不知道这回他们还能不能如愿以偿。
这些事情焦顺管不着也管不了,索性把邸报往脸上一蒙,冲着栓柱挥了挥手。
“等等!”
只是不等栓柱退下,他忽又想起件事儿来,忙道:“你去内坊瞧瞧,看有孩子玩儿的稀罕物,就先替我买下来。”
…………
就在焦顺盖着邸报呼呼大睡的同时,烟雨婆娑的缀锦楼上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缀锦楼位于大观园西面,紧邻着一片碧波荡漾的内池塘,自三月初就成了贾迎春的居处,她原本躲进这里自成一统,颇有些乐不思蜀,连姐妹们日常聚会都能推就推。
后来身边多了个春柳,三天两头的在家作妖,这才不得不时常出门躲清静。
昨儿托焦顺的福,大太太终于发落了那春柳,直接将她赶出了荣国府,贾迎春才又得以安心在家读那《太上感应篇》。
谁知道春柳虽然走了,大太太却亲自来了!
这邢氏先在贾迎春的陪同下,将缀锦楼里里外外逛了一圈,然后一面在二楼凭窗眺望,一面啧啧赞道:“怪道你二婶子进了这大观园,就舍不得出去了,明儿若得空,我也来住上两日。”
若是个会来事儿的,这时多半就该表示热情欢迎了。
贾迎春却只是低着头在那里捏衣角。
邢氏自讨无趣,也懒得再装腔作势,直接拉着贾迎春坐到桌前,正色道:“我今儿来你这儿,其实是奉了老爷的吩咐——他近日为你相中了一位青年才俊,对方也是咱们家的世交,保不齐近日就要派人来相看,你这些日子抽空做几样秀活儿,不用太多,但最好精细些!还有……”
邢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车话,贾迎春却只听到了开头这几句,再后来她心乱如麻神情恍惚的,便一句也入不了耳了。
良久,她才死攥着帕子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