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院道人严奉宗。
“厚福……”
严奉宗在看到刚刚从掌院所在的偏院走过来的丛厚福,顺口打趣了一句。
“你怎么脸色不渝,难道是账目上被掌院查到了错处吗?”
“呸!”
本来严奉宗只是开个玩笑,结果没想到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丛厚福立刻就激动地跳了起来。
“错处,你当我丛厚福是什么人,我做的账目,怎么可能有错处……”
“是是是……”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严奉宗连连点头,对着丛厚福行礼道歉。
“是某说错话了,厚福你的为人,大家都是信得过的。”
本来丛厚福也不过就是心中烦闷,所以才会有些暴躁,所以在严奉宗低头道歉之后,他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匆匆的跟严奉宗打了一个稽首,低头抱着账本就打算回账房。
“厚福……”
就在丛厚福打算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了严奉宗的声音。
“明天就该采买下个月的香烛纸表了,烦你在账房等我一会,掌院签押了之后我就去账房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我能变出钱来吗……”
听到严奉宗的这句话之后,丛厚福立刻悲从中来,一把拉住了严奉宗,絮絮叨叨的说道。
“不要说香烛纸表之类的东西了,现在我们下个月的米面粮油的吃食还没有买,侧院还有七八间屋子的房顶已经漏水了,重新修补的话还得买一些砖瓦,茅草白垩之类的东西,观里的几个师兄弟的道袍已经很破旧了,还得买点布回来……
但是现在清都观的账面上就剩不到十贯钱了,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啊!”
在听到丛厚福的话之后,清都观的监院道人严奉宗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账面上就剩下不到十贯钱了,怎么可能!不是半个月以前,掌院才刚刚给库房送去了二十多贯吗?”
“二十多贯钱很多吗?”
丛厚福一脸垂头丧气的说道。
“虽然咱们观里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得吃饭啊,窦建德的战事刚完,现在又跟徐圆朗打起来了,现在长安的粮价是一日三涨……
而且小掌院心还善,再三叮嘱不能克扣大家的伙食,咱们观里的香火又是这个样子,咱们又没有什么庙产,可不就是坐吃山空……”
“那掌院呢……”
严奉宗急切的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