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刑讯官,至少看上去一点儿威胁感都没有,更像是一个低**卑微的下人。
“快了,马上就好!”
邓多特似乎倒并没有多想,抬起头往钢笼里看了一眼,温和的笑了笑说道,语气里也一点儿没有将空绮丝当作囚犯的意思,事实上也正是黑暗圣堂女刺杀者愿意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与他偶尔说上几句的原因。
“你磨刀准备做什么?依我看,它已经足够锋利了。”
空绮丝看着邓多特专注而认真的表情,手上的动作极稳,没有一丝擅抖,就这么一点点将刀锋磨得寒气逼人。
“作为一个好厨子,应该随时随地让自己的刀处于最锋利的状态,呵呵,不要笑我,这只是个人爱好!”
一脸憨厚老实的邓多特语气十分诚恳,并没有任何说谎的意思。
尽管如此却让空绮丝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丝莫名寒意。
对方这句话若是放在一位杀手身上,似乎也同样适用。
在继续磨砺了半个钟后,邓多特终于停下了动作,将刀刃靠近眼前反复打量,这才用热水慢慢洗去了刃面上的油泥,用一块棉布擦拭干净后,他冲着刀身轻轻吹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端详着,似乎耗费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刀工作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囚笼中,女刺杀者空绮丝脖颈后面的一片汗毛猛然间竖了起来,营帐内似乎若有若无地回荡着一声微不可察的嘤嘤之声。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个年轻人的磨刀技术竟然相当有火候,那丝微弱的异响意味着刀锋可以轻而易举地吹毛断发,甚至划开人畜皮肤依然犹不自知。
邓多特轻轻放下了刀,转身离开了营帐,正当空绮丝以为对方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却见他牵了一头健壮的蛮牛进了营帐,手上还斜拎着一个大木盆,盆里满当当地挤着两只木桶。
这小子想干什么?
女刺杀者完全是一头雾水。
“明天,也许是后天,我要跟两位老师和莫林大人去**德兰城,以前我从没去过大城市,正好有机会开开眼。”
将这头温驯的蛮牛栓在支撑营帐的柱子上,又找来几根粗大的木头,邓多特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一边随手提起了刀在空绮丝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划进了蛮牛的身体。
那头健壮的蛮牛恍若未觉刀锋入体,嘴里依然在反刍着,只是脖颈下方突然诡异地出现一条血线,腥红的蛮牛血恰好滴入了一只木桶内。
却见他一边在蛮牛身上飞快地游移着刀